“他的公司,他的房产,车子,外币……以及从你那捞到的各种好处,都保不住了,现在是他彻底吐血的时候。”
“你在说什么?”白湛迟钝的看着他,脑子好半天才转动起来,“倒闭,有期徒刑……这些和你有关?”
施天辰的眼眸低垂,并不与白湛交汇:“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他一直在钻法律的空子,还那么贪心。”
“……真的和你有关?!”
白湛向后退开两步,像是要将面前人看得更清楚似的,他的心里一片空洞,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十分陌生。
这样的反应令施天辰也很是受伤,他在做这些事之前就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这是一剂猛药,良药苦口,不破不立。
许珮是过去式,无论辉煌还是痛苦都已随黄土埋葬,但前生的恩怨却无穷无尽,那些束缚他的枝枝蔓蔓,像恶魔的絮语,夹缠在亲情恩情的甜蜜外衣内,带给他的只有夹缠不清的困扰,如果放任不管,以许珮的性格说不定哪天又要发一把善心——从看到那间空荡荡的许珮旧宅开始,他就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那些恩怨情仇,那些自私的背叛和中伤,本该随风逝去的吸血枯枝,都由自己来斩断吧!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欠他们的恩情,但是你也说了,人都死了,什么恩情早就结清了,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施天辰一字一顿的说道。
“咎由自取?”白湛瞪视着他,厉声道:“受到牵连的紧紧是许正国一个人吗?!既然你说恩情已了,那怨呢?——怨是不是也该一并尘归尘土归土?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手脚?!令许正国破产,坐牢,堵住许寰的后路,你是要连坐他们整个一家?!”
“是,我就是要连坐他们整个一家。”施天辰声音极轻,态度却不容置疑。
“施天辰,你疯了。”
施天辰看向他:“你才疯了。”
“你……”白湛惊怒的盯着面前的高大男子,对方从没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过,尤其在得知这幅身体的真相后。
可能是被这件事压抑了太久,这一刻,施天辰的气场全开,他语速沉缓,但却十分清晰的说道:“现在我们来假设一下,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一缕魂魄,无法插手任何事。”
“但我活着,我混到娱乐圈就是为了离我心爱的偶像许珮大神近一点,但是我发现有一个新人,他什么都不会,只是打着许珮弟弟的名号混进来,用狗屎一样的演技玷污许珮的名声——抱歉,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退一万步讲,他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有能力只用一个小指头就能把他搞垮,我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