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烽炀伸出手又给人按了按被角,然后才起身准备着装离去。
柏少御翻了个身,上好的丝被摩擦在裸-露的皮肤上,很惬意很舒适——如果可以忽视身后的酸软的话。
他听着男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感觉到身边凹下的地方微微反弹,接着是窗帘被“唰”地一声拉上,然后是拧门的声音,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铺上了地毯的室内,传不出来一丝脚步的钝响。
暗中舒了一口气,柏少御把自己整个人包在被子里……“爱我”?
——我也爱我。
——而且,再也没有别人比我更爱我。
——还有,只有我才是真的爱我的。
再次在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柏少御,费力地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上午十一点了。
他掀开被子,赤脚踏上地面。
脚心处毛绒绒的触感有点儿扎痒,但是随着每一步的行进又很快地适应下去。
站在浴室里淋浴时,他一手撑住冰凉的墙面,任由开到最大的水流从脊背上方砸下,溅开水花,在汇聚到脚下,从排水孔里打着旋儿地消失。
浴室里的灯光开的是最为白炽的大功率日光灯,白闪闪的灯光被白瓷浴缸反射出一片亮白。
柏少御从满室的水声中,硬生生地听出了几分萧然和苍白。
昨天的情热仿佛是留在梦里的痕迹,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怎么想都有点儿不真实……柏少御轻撇了下唇,心中却是暗想着: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冲洗完毕后,他随手拉了一条浴巾围住了下身。然后无比沮丧地发现自己的部分衣服现在仍然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湿哒哒的状态明显代表着不适合继续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