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刚刚明白自己对云启的感情时，陆云霄也想过要克制，强行让自己无视，但，却无力的发现，这种情感越是压抑着，它就滋长的越疯狂，最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

陆文华满目苍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将他眼中的情绪全看在心里，他泛着泪光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瞬间，疲惫涌上了心头，他感觉自己老了，是真的老了……

“爸，我们要的不多，能在一起就行。”望着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父亲，陆云霄再次轻声的重复着。

爸妈，对不起。只是，真的无法放开手。如果能放，也不会让感情变的刻骨铭心的深浓。

“想过以后吗？”良久过后，陆文华的声音苍凉的响起，他并没有抬头看自己的儿子，他怕自己忍不住会露出让儿子难过的眼神。

终，还是舍不得的。人心是偏的，云霄不比云启，这是他的儿子，继承了他全部优点的儿子，他引以为荣的儿子……

他感觉到了来自儿子身上的心酸与哀求，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表情，他心软了。

能怎么样？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样？陆文华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就算阻止了，换来的也只有惨烈，这个家从此将不会幸福美满，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如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听出了父亲语气里的送的松动，陆云霄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他清晰的听到，来自胸膛的心跳声。怦，怦，怦，跳的那么厉害那么强烈。

“爸……”声音都颤抖了。陆云霄明白做出这个决定的父亲，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需要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话来。

抬头看着眼含泪水的儿子，陆文华伸手轻抚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转眼就大了，你刚出生的那会，我都不敢抱你，那么小小的一团，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伤你了或摔着你了，直到你满月后，我才敢抱着你，身体僵硬的抱着，眼睛一直看着靠在胸口的你，小嘴咧着一个笑，那小模样可开心了，我看着，心里也开心，暗示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美好。”

就算到了现在，时间过去二十多年了，陆文华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时的感觉……如今想想，依旧觉得幸福而美好。

那是他第一次做爸爸，也是最后一次做爸爸，不过，他满足了。有了云霄这一个天才儿子，他什么都满足了。

只是，到了最后的最后，却没有想到，优秀的儿子会爱上自己的亲生哥哥，爱的那么坚定……

说不愤怒是假的，只是，愤怒过后，他也有心疼与自责，到底也有他一些原因的，如果，不是常年带着爱妻游山玩水，或许，事情就不会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