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实在想把眼睛睁开了充分享受曾经长时间久违的光明的乐趣。
只可惜现在管理这双招子的CPU明显处于病毒中招阶段,能勉强维持工作不死机已经很不容易了,老子实在不忍心再给其增加额外的重担让它顶着256M的本质发挥2G的潜力超负荷运转。
吊灯盯了一会儿实在太无聊,我又把视线转移到在旁边支架上挂着,没剩下多少的输液瓶子上。
嘎吱嘎吱的连通了下目前还不甚灵活的大脑神经电阻,老子慢慢抬起还插着针头的手,就要去够那个还一滴一滴往下漏的小塑料管。
啊,不抬起身子果然够不到。
一只宽厚温暖的爪子这时候及时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明希,别乱动,再动就打屁屁了。”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针被赵孽畜检查了一番后重新放回床上,又转头继续呆呆的看向赵孽畜,“啊……”
把我揽在怀里的靠坐在床头的赵孽畜也低头看着我,“不舒服?”说着他就用爪子试了试我额头上的温度,本来就微蹙着的眉头更拧起来了几分。
“乖孩子,忍一忍,输完液就好了。”
我擦你骗鬼呢!真他妈当我是三岁小孩!
老子就算烧糊涂了也能觉出不对来!这他妈都多少天了!老子就算是从植物人里挺了过来有后遗症那免疫力也不值当的低到这种地步!
还不快老实交代了你这孽畜还有什么瞒着老子了!
我一头扭进赵孽畜怀里,以防此时狰狞面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吓着花花草草。
多看这孽畜一会儿老子的头都能被气的更晕。
“明希,别总把脸埋起来,这样会闷坏的。”
赵孽畜把我的脑袋从他怀里搬了出来,我努力调动神经控制住面部肌肉的抽动,竭尽全力的用一张纯白无暇的脸蛋和委屈难受、波光潋滟的大眼睛看向他。
从赵孽畜的眼睛里看到的自己的倒影上来鉴定结果——
啧啧,那可真真的堪称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就这还是因为老子这双曾经在餐馆里使用过度的眼睛打前两天就缓了肿,否则这效果还真可能不好达到……
去你奶奶个嘴!!!
赵孽畜看着我的脸顿了下,然后叹了口气,抬手将我的身体更揽紧了一些,又调整了下输液架让我转而趴在他身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老子赶紧闭上险些要露出来的杀人目光搁他怀里埋头蹭了蹭,赵孽畜象征性的矫正动作显然抵挡不住老子不依不饶的腻歪。
隔了一会儿,又蹭了下,暗中深深的吸了口气,默念好几遍一切为了自由这个伟大而崇高的理想而奋斗后,老子最终才将抬起头用刚才酝酿出水的眼睛对准赵孽畜,举起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往此孽畜眼前摆。
老子看着这“白手套”心里就一阵愤怒,本来还只是脱臼的,要不是季疯子又乱嚎又吓人的害得老子要不停扑腾着来投靠赵孽畜,老子至于能这样么!
这孩子也他妈舍得忒大了些!
不找回本儿来简直就愧对了老子对这杯具命运长久以来的不懈抗争!
赵孽畜静了静,然后拿过我右手的胳膊搁怀里放好,轻轻拍了拍,又抚开了我额前的碎发,“还是很疼?”,说着他又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乖孩子,我帮你去教训坏人,好不好?”
好好!哪还有什么不好的!
有您老出马那可是比岳武穆统领虎贲军,袁崇焕亲率骁骑营还能抵挡住千军万马了!【注】在我幻想里的对战场景简直就是小怪兽在打凹凸曼,只要此孽畜别让季疯子亮红灯那他还能不照死里来玩那疯子?
瞧我这禽兽的动感光波!哔哔哔哔哔哔……
哎呀串了,人发烧了就是容易糊涂。
迅速调过神儿身上的擦伤先不管了,趁着这功夫可以告状老子赶紧又抓住赵孽畜的爪子往我肚子上带,然后继续无知脆弱而又茫然可怜的看向他。
那块撞上到现在老子稍微动换下姿势都还他妈揪心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