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一点也不痛。」
「……陵,你怎么知道会痛的?难道以前……」
「小纪说的……」
「哦。」松一口气。
「小纪居然骗我,他说会很痛啊痛啊痛啊……」
「他没骗你,不痛是因为我没进去。」
「什么进去?进去哪里?」
席炎揉揉我的脸,笑了笑:「我说过会一步一步来,你以后就知道了。」
「喔。」
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忍了好一会儿,我最后还是没忍住。
「小炎,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微烫的嘴唇凑过来轻轻一啄,「你真的想知道?……」
「嗯。」
「我什么事都不会瞒你的,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
我忙坐直身子仔细听。
「那块丝帕不是给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托我带给另一个朋友的。你根本不用介意,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我很感动,可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席炎好象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小炎,」提醒他,「接着呢?」
「没有了啊,我这两个朋友你都不认识的。」
「没有了?可我的问题你还是没有回答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那块丝帕…」席炎突然停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瞪着我,「你想让我回答的是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那个……糖酥藏在哪里……」
「我没有买!」席炎恶狠狠地把我按在枕头上,「快睡!」
我吓得蜷成一团,不敢多问,赶紧闭上眼睛,睡觉睡觉,叛逆期这时候才来的孩子不要惹他。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给齐妈和梅香丫头化了个漂亮的妆,全家跟来时一样招招摇地准备离开苏州。
因为国师被刺,全城戒严,城门口更是重兵守卫。不过席炎是经吏部批准辞官携眷返乡的仕绅,又跟苏州太守是故交,所以守兵只草草看了看行李就放行了。
出城向北走了约两个多时辰,看看离苏州已远,大家的精神都松懈下来,我靠在驾车的席炎身上,觉得摇一摇的很是舒服;席愿和小纪各自坐在不同的马车上,隔着窗子就开始吵架,卓飞文一会儿帮小纪说两句,一会儿又帮席愿劝几声,结果两面不讨好,做了炮灰。活泼的齐齐一直悄无声息的,多半药性发作,正在呼呼大睡;小天从他和福伯的马车上跑出来,到我的车窗边,邀请道…「爹,到我们车上去玩拈子儿游戏吧?一个金豆子一局。」
「好啊!」我高兴地跳起来,才跳到一半,就被户主强制拉回他怀里。
「小炎,我只过去玩一小会儿……」
「不行。小天,你自己跟福伯玩。」
「可是福伯要赶车啊。」
「那去找你二哥玩……」
「二哥也要赶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