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你少来!!走,我背你。”
“你让我住院会死啊?”夏威呜咽着穿上段和的外套。
“会死,我有责任防止你跑出来荼毒陕西的妇女同胞。”顿了顿,添上句:“还有部分男性同胞。”
杜佑山派人偷挖的官窑遗址经过一个多月的赶工已经初见成效,最先出土的几块瓷片第一时间送到他手里的,他请来霍梨交付定金,狠狠地赞了一番这位大美女。
“万历。”风水师霍梨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将瓷片丢给杜佑山的助手武甲,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有估错,起码得有五米多的万历瓷,这得挖多久才能挖到洪武?”
武甲眉头微皱,“霍小姐,你就这么确定下面有洪武瓷?”
杜佑山一挥手阻止武甲说下去,“我看再往下挖是隆庆,嘉靖,一直到成化都不是问题,若是运气再好一点能挖到宣德和永乐就很了不起了,洪武难讲。”
“青花首推宣德,”霍梨抿嘴一笑,将手里的巨额支票夹进一本黑色的皮面笔记本,放进手提包,“杜老板比我更知道它的价值,不过杜老板,这个遗址有十几亩地,足以让你横发一笔,可什么事都讲个见好就收急流勇退,我劝你挖到五十米就该收手了。”
杜佑山心道是霍梨担心地道的安全措施,便敷衍地笑着点头:“放心。”
冬至日,杜佑山手上多了几块完美的底板,他准备带去给魏南河看看。
而魏南河这边,一切如常,这天来了位老朋友——雕塑教研组的白左寒教授。白叫兽比魏叫兽低几届,十年前到法国留学,归国留校后承接无数耗资巨大的城市雕塑,从中捞取的油水自然不是小数目,故而年纪轻轻腰缠万贯,如今是学院里现代雕塑的领军人物,也是全院最年轻的硕导,这学期公派去美国考察了几个月,刚回来。
魏叫兽和白叫兽私情甚好,绝大部分原因是魏叫兽对现代雕塑一头雾水而白叫兽对传统陶瓷也狗屁不通,两人对对方的专业只远观赞叹并不涉足,所以见面就真心实意地互相拍马屁。
白叫兽赞道:“南河你这真是世外桃源,让我羡慕死了!!你给我看看,在你这盖栋别墅盖在哪一面比较好?”
魏南河笑容满面的:“又来这一套,你和我喊了好几次了,哪次盖了?每次都赖在我这度假避暑,下次过来住要交钱!!”
“哪天我真盖了你别嫌我占位置!!”白左寒叫嚣了几句,走到茶室窗口遥望远处石阶下的乐正柒:“几个月不见,你那小媳妇儿好像长高了一点。”
“小孩子嘛。”魏南河干笑。
“呀,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白左寒似笑非笑踱了过来,“以前你老骂我们斯文败类,到头来自己搞了个小孩子,我们谁有你的胆儿肥?”
魏南河面上的笑容微敛:“白左寒,这话难听啊。”
白左寒拍拍他的肩,“好好好,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
杨小空蹲在白左寒的陆虎旁,“这车好彪悍。”
乐正柒抱着杰士邦,“好彪悍。”
杰士邦挥爪:“喵喵!!”
乐正柒:“杰士邦,别乱抓!!抓坏了南河赔不起!!”
杨小空看他一眼,“小柒,这是车,又不是毛线团,哪有那么容易抓坏?”
杰士邦:“喵喵!!”
乐正柒偷偷说:“杰士邦的爪子很锋利,你看到南河的车面了吗?那几道刮痕就是杰士邦抓的。”
杨小空不信:“骗人!!”
乐正柒一听火了:“谁骗你?杰士邦,抓给他看!!”
杰士邦得令,两爪抠着车面,吱吱往下拉。
白左寒刚保养的陆虎车门上花里胡哨地留下几道刮痕。
杰士邦回到乐正柒怀里舔爪子:“喵呜……”
乐正柒很自豪:“咩咩,看到没有?我都说了,杰士邦是妖怪。”
杨小空扼腕:“白教授会生气的,魏师兄也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