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山忍笑:“我嫉妒死了。”
白左寒戏谑地拍拍他,“玩笑开够没?喂,武甲还没回来?”
“快了,”杜佑山漫不经心地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想到他我就闹心。”
“辞掉他吧。”白左寒调侃道:“眼不见为净。”
杜佑山摇摇酒杯,微笑:“不辞,辞掉他比砍断我的手还痛。”
“嗯,人人都知道你贱,”白左寒感叹:“心里爱的要死,又不肯对他好一点,就会仗势欺人。”
杜佑山微有怒意:“你懂什么?他就是个死心眼,心里根本没我,我给他一点感情也是肉包子打狗。”
“得了吧,你有给他鸟感情啊?你在包厢里嫖妓,叫他站在外面守着,神经病才会喜欢你。”白左寒嗤之以鼻:“他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有像对你老婆的一半好,他早死心塌地跟你了。”
杜佑山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南河插嘴说:“左寒,你别去三八别人的事。”
白左寒嘬一口蜜桃汁,翻白眼,“行,我不三八了,我玩儿你家小孩去。”
魏南河浏览一遍柏为屿的画,问杜佑山:“有人买吗?”
“开幕前就有两个人找我定了,刚才又有几个人询问,看样子是有意向。”
“价钱怎么样?”
“一幅八万,一幅六万。”杜佑山找了个地方坐下歇脚:“你是想问我抽多少吧?抽百分四十。”
魏南河拍拍西装下摆,坐在杜佑山身边,“只要卖几幅画你就可以把画展的成本收回来了,这小子是潜力股,不会让你亏本。”他抬手点了八、九幅画,“这几幅不卖。”
“柏为屿的意思?”杜佑山反问。
“曹老的意思。”
杜佑山招手唤来工作人员,低声嘱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那几幅画下面全添上一个“非卖”的标签。
魏南河不住地留意自己的西装下摆,不知道刚才乐正柒把什么东西给抹上去了,沾上一块黏黏的粉末,纸巾也擦不掉。魏南河直皱眉头:这个讨厌的死小孩!
讨厌的死小孩乐颠颠跑过来,偷偷向魏南河展示了一下口袋,邀功道:“那里有很多不同牌子的烟啊,你看,我拿了很多……”
魏南河斥道:“这像什么话?放回去!”
乐正柒很委屈:“我每种牌子只拿一根,你常抽的牌子没拿,不是想给你尝尝别的口味吗?”
杜佑山在旁边“噗噗”发笑。
“傻的啊,烟哪还有什么别的口味!”魏南河捂上他的口袋,“行了行了,吃你的去,我不用你操心。”
乐正柒龇牙:“你不抽,我抽!”
“你敢!”魏南河恐吓。
“为什么不敢,你们都抽。”
“我们是大人,你还没成年。”
“日啊。”乐正柒不屑,悻悻地跑到杨小空和夏威那,叽里咕噜的抱怨一通。
“再过几个月这个借口可派不上用场了,他过了十八岁更难管。”杜佑山很是幸灾乐祸,“说得挺冠冕堂皇,你还不是十三、四岁就抽烟了?”
魏南河随口说:“那时是你给我的烟……”登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两个人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谈小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