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笑道:“鼻涕虫!”
“别吵……”段杀正陶醉呢!
柏为屿吭哧吭哧地啃着一块旺旺雪饼:“鼻涕虫,明年你休假的时候,我们去度蜜月吧?”
“不是才度完回来吗?”
柏为屿扭过脸,满嘴喷饼渣:“哪有人到越南去度蜜月啊?那是探亲,不叫度蜜月,拜托你分分清楚哦!”
“别吵!去个越南积蓄就没了。我看还是存钱买房子吧,你看隔壁他们都买房子了。”
“买房子干嘛?房子能吃啊?”柏为屿喷了段杀一头的饼渣。
“别吵。”段杀把他的脸摁回去:“你安静让我抱抱。”
柏为屿吃完雪饼,伸手去够远处的薯片:“放开放开,我够不着了。”
“别吵。”段杀箍紧他:“你能不能什么都别干,认真让我抱抱啊?”
“唉!你真粘人!”柏为屿捶床:“那再叫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认真让你抱。”
“……老公。”
“啊哈哈哈哈——我要录下来!放开放开!让我去拿DV——”
“你!别!吵!”
立夏过后进入梅雨季节,大太阳天下着绵绵细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白左寒把外衣一件一件丢到楼下客厅,“一股子霉味,全送去干洗一遍。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霉得厉害。”
杨小空把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好吧,你是神经过敏。”
“沙发上也是一股霉味!”白左寒气得在沙发上打滚,“我的过敏性气管炎又要发作了!”
“哪有?”杨小空闻了闻沙发,无果,无奈地搜出一个口罩:“要不你戴个口罩吧。”
“口罩也有霉味!”白左寒一嗅就丢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别这么娇气……”杨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白左寒怪叫一声推开他,“死面团,不知道我晚上有应酬吗?你你你,你给我吮个红印子我怎么见人?”
杨小空把沙发套拆下来,塞大袋子里准备送去干洗,“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
白左寒悻悻地揉揉脖子,这个应酬是规划局局长的女儿结婚宴会,那个死老头以前是方雾的顶头上司,饭局上要没有方雾,猪都不信!他真不想去,可人家请柬亲自送到手上,不去岂不是得罪人?
杨小空蹲在他身边,下巴支在他膝盖上,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看:“白教授,不然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就说我是你的助手呗。”
白左寒反讥:“一场喜酒算什么世面?杨会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杨小空一乐:“那我替你喝酒去?”
白左寒想也不想:“就凭你那小样儿,喝得过谁啊?”
杨小空蓦然放下脸色:“什么意思?”
白左寒吓了一跳,“呃,没,我,去就去咯,干嘛生气啊……”
杨小空不自量力,第一次和方雾交手就输了,喝下一瓶白酒后,他的脸色恶劣透了,而方雾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这样的应酬谁都顾不上谁,方雾就咬定了杨小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
白左寒心急又不好在人前翻脸,只得挤出笑脸劝道:“好了,方先生,我的助手还是小孩子,少喝酒为好。”
“小孩子?左寒你谦虚了。”方雾摇晃着酒杯:“我是粗人,对古玩一窍不通,不过现在算是杜氏拍卖行的半个老板,也算是圈里人了,杨会长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不懂的得多请教请教。来来来,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不喝不给面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