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鹏心中翻了个白眼。他和张巧不一样,讨好老爷子的目的从不是为了那些古董,他为的是得到更多事业上的便利,章泽受不受宠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更何况章泽的个性也挺对他胃口,想来想去他都找不到有什么值得自己念念不忘的黑点,他话锋一转调开了张巧的注意:“妈,你的敌意不能放在人家章泽身上,他再怎么受外公喜欢,也是个外人,外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偏向我们的。我的战场从来不应该摆在家里,就好像杜行止,他从小到大给外公带过几天?现在事业有成,外公照样对他刮目相看。我这个阶段,把事业做稳定才是正事。”
张巧抽了抽鼻子:“你大伯和叔叔也都不是东西,一边因为你外公还在奉承我们,碰上正事跑的比谁都快。上次让他们帮忙拦个贷款都做不好,能指望什么?你的事业只能靠你自己,妈也帮不了你。”
吴王鹏勾起唇角,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所以他现在,也确实是在靠着自己去拼嘛。之前看中的那块地没抢到手,被杜行止弄走了,他还一度失意。他没有杜行止的资金基础,爹妈也被办法给予太多的帮助,同是张家的外孙,这一点上谁也没有强过谁去。
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撕破脸,可谁让杜行止要来抢他的前途呢?资源就那么多,和气生财在很多时候,都是不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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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
月光的银辉透过云层撒进窗棂,落在浅色的飘窗上,藤编的茶几和蒲团被蒙上一层光晕,这是个风格简约的房间——原木色的地板和家具,罗列了一整面墙壁的书柜,除此之外就是紧贴地面的一张大床,矮而坚固,任凭床上的动静如何惊人,也不曾因此出现过很大的噪音。
被子早已被团成一团踢到角落,灰色的床单皱巴巴的,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捏着它的一部分,随着身上人的侵略逸出难耐的闷哼。
“……啊……杜行止……杜行止……杜行止……”
杜行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大掌划过章泽滑腻的皮肤,从后腰的凹陷处伸进去紧紧地揽住章泽的脊背,再缓缓下滑,罩在章泽挺翘的后臀上。
章泽整个人如同被浸泡进温度适宜的热水中,茫然扣住杜行止的后背,脚尖蜷缩了起来,浑身开始颤抖。
杜行止一声闷哼,寻找到章泽的唇齿,含住,口齿灵活地挑拨起对方的神经。拍岸的波涛越发汹涌,临近界点时,章泽抽搐了一下,从喉中发出难耐的嗬声,头脑一片空白。
杜行止猛力挺了几下腰,死死地咬住牙根,盯着章泽的眼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凶意,直将章泽撞地头抵在床头,才后退几步将人拉回怀里。
他伏在章泽身上,胸膛贴着胸膛,附在章泽耳边喘着粗气。
章泽猫似的力道抵在他肩头,轻声抗议:“……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