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兵颤抖着举起手,小声说:“报、报告。”
庄元龙一听,大笑起来,以戏谑的口气道:“首长准你说!”
“我、我家里有钱,可以给你钱……”
“哦?”庄元龙眯起眼睛,走了几步到那兵面前,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那兵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当、当兵的……”
话音一落,庄元龙一脚就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骂:“老子的提干就是被你们这种人顶了!你还敢提?我叫你提!叫你提!”
没几分钟,求饶的兵就没了声音,像块死肉般瘫在地上。庄元龙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环视一圈,问:“还有没有人想要给我钱啊?”
兵们噤若寒蝉,却无人露出屈服的神情。教官的牺牲和战友的求饶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怒火,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般。
庄元龙笑了笑,围着选训兵们绕了一圈,说:“别跟我耍滑头,你们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就是飞龙的兵,就是本来要教你们的人,飞龙会做什么,你们会做什么,我都知道!如果想试试的,尽管可以来嘛!有觉得这还是演习的,欢迎你们用你们的身体来检验,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操场上静悄悄的,不少兵都低下了头去,而在山的另一面,一辆军车上,败城和几个选训教官看着监控画面,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候要是有愣头兵发难,教官肯定要下重手,万一要是出事,那就是大事。选训有伤亡指标,但这并不代表兵们的健康与生命不值钱,如果有可能,没人希望出事。
实际上,败城的这个计划一送上去就受到了不少批评,指责他“乱来,罔顾人命”。不过,最终还是批下来了,一方面是组织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一个考验。南默说过,如果出事或者这批兵选得不成功,恐怕,他的军旅生涯也到此为止了。他目前还是以借调之名安排在潜龙,半年多了,至今也没完全调过去,这种事闻所未闻,可见上次他得罪的人势力之顽强。
败城不在乎,他一心只想着知乐,而现在,他担忧的更是知乐。
千万别动手!知乐,别动手!
令败城庆幸的是,知乐乖乖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直到兵们被驱赶着上车了,车里的教官们才松了口气。
通话器响了,有声音说:“首长,第二考场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