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什么伤?”
“粉碎性骨折。”
“这也能看出来?医生你好神!”
军医额头血管直爆,深呼吸几下后,才勉强正常的道:“总之,慢慢养吧,没什么大碍。”
“医生啊。”
彭宁这么一喊,军医顿时有股非常不妙的感觉,斜着眼戒备的道:“什么?”
“你能不能对他说,这次伤得比较严重,需要好好休养?”
军医一怔,慢慢的道:“哦,可以,这也是实情……”
“行行行,医生,拜托你了啊!”彭宁满面笑容地握住军医的手上下摇晃,仿佛亲人刚从死亡线上被救回来了一样激动,“就这么说定了。”
明明是正常的事,为什么我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不止军医有这样的错觉,胡睿诚也对彭宁的晚间突然到访有着极大的疑虑,以至于他的木头脸上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不好意思啊,胡院长,都是我的错!”彭宁一脸诚恳的自我检讨,举了举手里的大袋子,“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来来,我来做晚饭,你歇着你歇着。不止今天,以后都交给我了,你放心!”
胡睿诚沉默了几秒,轻声道:“我有勤务兵。”
彭宁非常自然的道:“勤务兵哪有我的手艺好!”
胡睿诚是单身赴任,儿子寄养在母亲家,这些彭宁都事先打听清楚了。按理说,这种时候正是勤务兵大显身手的机会,但他非常果断地给自己的小勤务兵下达了“必须以各种手段,不惜欺骗,也把院长勤务兵请出去喝酒”的艰巨任务,可怜的小勤务兵哭着去执行任务了,他春风得意的来“安慰”胡院长。
胡睿诚堵了几分钟门,最终还是让彭宁进了。没办法,他不让开,彭宁就这么站在门口,连笑容都不变一下,似乎铁了心要进来。他住的是宿舍,万一被其他来往的干部看见,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