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看两只狗狗吃得欢喜,叶小安心里也高兴,那点起床气早就烟消云散。他起身来到卫生间外边冲里边嚷嚷说东家啊,您进去都大半天了,还健在吗?不是都告诉您了么民脂民膏什么的就少刮点儿省的便秘啊!
虽说朱琲是不是他的东家对他跟朱琲的关系影响不大,但是叶小安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呛上朱琲一两句。尤其是这些日子累死累活的工作更让他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看看朱琲这个嘛事不干的闲人就知道资本家从自己身上给剥削了多少去了!自己都恨不得上了发条好日夜不停的干活,可是照旧是最底层的小职员一个,
每月到手的那十来张小粉红张张都浸泡在自己的汗水里,而自己创造的价值也就养肥了朱琲这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好在朱琲这人真是不错,这段时间又天天送好吃的上门,叶小安的心理也就平衡了,而他享受朱琲的给予越发心安理得。
调侃一番有份盘剥自己的少爷,叶小安彻底舒服了,又缩回床上去,虽然睡不着,但是那点儿暖意很是让人留恋。
叶小安的床是张双人席梦思,虽然将小屋占去一多半,可是叶小安也绝不肯换掉这张大床,大床可比单人床舒服多了,他在家的时候睡的一直就是大床,习惯了在大床上随心所欲的翻滚之后到了大学,刚开始睡宿舍里那窄小的单人床时没少闹出掉下床来的笑话。
如今有张大床也挺好的,方便了朱琲这种来蹭觉的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还有蹭觉的。
朱琲在叶小安家玩儿高兴晚上的时候通常都会赖在叶小安这儿睡觉,特别这些天,他接送叶小安上下班,睡在这里明摆着方便了许多。而且叶小安常常加班到深夜,他不放心也不好意思将朱琲在气候如此恶劣的冬夜赶出门去。所以,他认可将自己的床的另一半分给另一个人的事。
不过,对此,小金是很有些微词的,责备叶小安养虎为患,“对豺狼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知道朱琲每天的接送和蹭觉的行为后,玉烨就如是提醒小安。
朱琲会是豺狼吗?叶小安没看出来。而且,就他叶小安一个小收银,能有什么好处值得人家一个大少爷贪图的?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跟朱琲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大便宜。本着有便宜不占脑子有问题的原则,叶小安觉得玉烨多虑了。
直到大卫和夜郎吃过饭美巴滋儿啃着奶酪棒玩的时候朱琲才回到屋子里。
“喂,你真便秘了?”叶小安关心的问,大少爷这个厕所上得够久的。
“还不是你咒的!”朱琲明显的心情不太爽,冷冷的横了他一眼。
“我可不可以当这是夸奖?东家,您太抬举小的了……嘻嘻……”叶小安咧开嘴笑起来,看到有人倒霉总是让人愉悦的。
朱琲一把扑到他身上就伸手进被窝里胳肢他,“叫你笑!你个没良心的!看我这样你很高兴是不?叫你笑……”
基本上,叫的狗不咬人,因为已经得到了宣泄,咬人的往往是不怎么叫唤的狗,因为一直憋着使坏琢磨着如何咬人呢。
同理,叶小安跟夜郎秉性是一样的,虽然吼声大咋咋呼呼可实际上没什么威胁性更不具备行动力,而从大卫的秉性也大抵可以推测出朱某人的本质来,朱琲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叶小安就吃不消了。
因此,挑衅某人的结果就是叶小安被胳肢得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