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不同,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活在阳光下。我问他,为了更好更体面的生活,他是不是会跟女人结婚?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说不会,他不能辜负我。可是,那天我问他同样的问题,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他会跟女人结婚,并且劝我也找个女人结婚,这样大家都可以体面的生活,当然两人之间这种男男关系依旧可以保持下去……”
“如同断背山那样?”叶小安喃喃。
“是啊,如同断背山那样!我当然不会同意,我们吵过打过,闹到最后,我狠狠心,提出分手,他同意了,分开了之后,那段日子挺灰心的,成天就留恋夜店,我那个时候去得最多的就是左手,陆方挺厉害的,把韦明举身上的皮一层一层都给扒了下来,于是,我决定离开韦明举,可是,他却不接受,他已经不能允许被人拒绝,他认为我抛弃了他,就在我工作的地方做了手脚,不过是把我的性向暴露出来而已,他的目的达到了,我丢了工作,后来我每找到一份工作,韦明举就去搅和,到最后,我索性进了左手当招待——左手不是他可以搅和的地方,大武他们狠着呢。你不知道,在左手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在自己的团体里,不用带着面具过日子,那种感觉真是幸福,所以我就在左手窝了下来。”
“韦明举来左手找我,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个谈婚论嫁的女人,那女人据说家里条件还不错,能对他帮助不小。韦明举说他忘不了我,他爱我,而且,是我拖他下水的,我必须负责,他说他跟女人在一起没感觉——虽然陆方一再提醒我说这个人不对劲儿,可是,几年的感情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再说,我真是对他感到内疚,当初要不是我,也许就真没什么事了,于是,我跟他又纠缠不清了,分分合合,闹不清楚……所谓毒瘾,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明知道是毒,可就是戒不了,他不仅要我这个人,还问我要钱,用我的钱他可以过高级轻松的日子,他要我对他的一切负责,我总觉得是我不对在前,是我拉他下了水所以我怎么补偿他都是应该的……就这样又拖了一年,最后,我终归是绝望了……”
“平时,我就住在左手,顺便帮着看看场子什么的,年三十那天,韦明举又来了,我跟他说我们还是分了吧,彻底的分,他要什么补偿,我尽力给就是。我们以前在一起时候也不太检点,自己拍了不少那种照片,他就拿这个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跟他分,他就把照片放网上去,让我夹着尾巴也做不了人。”
“无耻!”叶小安怒极。
“然后,他说大年夜的,让我陪他一次,以后,就放过我……”
以后的事情,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了,叶小安了然。
‘你真蠢,干嘛要为他买单?就算那天真是你错了,可是之后他完全有机会可以纠正过来,一时的错误不等于时时都可以犯错误,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他后来这么混账不过是不敢面对他自己罢了。”
“这话还真像陆方说的,他对我一直恨铁不成钢……呵呵……”肖歌笑笑。
“仔细想想,跟韦明举纠缠这么些年,结果是两败俱伤,好的开始未必会有好的结局,不好的开始那一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鸽子,你什么眼神?怎么就找了这么一极品?”叶小安无比同情。
“靠,显摆着你命好是不是?”肖歌操起本杂志给了叶小安一下,“我听说你们还是竹马?这缘分,比神话还像神话。”
“鸽子,做同性恋的日子是不是特别难?”叶小安问出了长久以来盘旋在心头的疑问。
“傻了不是?难怪我说朱家大少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得手,敢情是有人墙头草啊!”
“你们这样,家里怎么办?父母总不见得能接受吧?看看小金的父母,到现在也不肯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