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两个女儿坐在了阿桃旁边。
一边四个女眷,就把里面坐满了,阿木挤在了中间。
陆定早早抢了陆成对面的辕座,陆仲安父子与徐守梁父子俩坐车尾,陆言没地方,只能盘腿到了里面,背跟陆阔贴着,脸对着一众女眷,也幸好他性子开朗爱说爱笑,否则换个拘谨点的,早被女人们看红脸了。
“这位就是管姑娘?”陆言盯着左侧最靠外也是离他最近的管平,笑得十分灿烂,人畜无害。
管平淡淡扫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李氏怕陆家人误会管平不懂礼数,连忙替她解释道:“管姑娘性子安静,平时也不爱说话的。”
潘氏笑笑,本想关心这位逃荒的姑娘两句,见管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识趣地没有多问。
陆言有心探探管平的底细,佯装看不懂人家脸色,继续热络地道:“管姑娘是辽东人?那你一路过来经过不少地方吧?”
管平终于看向了他,“是。”目光犀利,似乎已经看穿了陆言的心思。
陆言到底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被那寒冰似的眼睛看得心神一震,怔怔地看着她。
因为他连续跟管平搭讪,徐槐忍不住回头,见陆言用他那双出挑的桃花眼盯着自己的心上人,不高兴了,眉头紧锁。
陆成在距离二十几步时停了驴车,趁徐家众人走近前先将驴车掉头。
凝香就见车上只坐了阿桃与阿南,眼看阿南歪着脑袋在找她,凝香故作从容地走了过去,将小家伙抱到怀里,握住他手腕检查他手心的伤,“阿南还疼吗?”
阿南立即摇头,“丑!”
伤口已经掉了一次痂了,留下一点疤痕,阿南用左手点了点自己手心,然后高高往上一甩胳膊,“飞了!”点完了真的低头去看,见疤痕还在,小家伙嘟嘟嘴,放下手不看了。
男娃太招人稀罕,凝香暂且忘了陆成管平,笑着亲了一口。
李氏绕过侄女,好奇地问陆成,“你二婶他们呢?”
“我先过来接你们,他们现在差不多刚往村头走吧。”陆成飞快扫了众人一眼,视线在徐秋儿旁边的管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才张罗众人上车。
李氏与孩子们坐里面,徐守梁父子坐在车尾,双腿悬空。徐槐望着对面仿佛沉睡的村庄,面无表情,成了车上除了管平外第二个一声不吭的人。往常他与陆成会聊几句,今日这么安静,徐守梁多看了儿子几眼,很快就理解成儿子还没睡够了。
那边凝香抱着阿南,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一心逗阿南说话,“阿南也去摘果子吗?”
阿南点头,做了一个双手抱果子的动作,跟小孩子拜年有点像。
徐秋儿瞅瞅辕座上的男人,笑着问道:“那阿南摘了果子,爹爹给你发工钱不?”
陆成低低地笑,借故回头看她们,见凝香故意坐在李氏一侧挡着不给他看,想到七夕晚上她在他怀里扭动挣扎细细弱弱哭求的情形,陆成心就跟被人挠来挠去似的,巴不得此时就他们二人,他再去压着她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