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听着他说话,目光安静地将林竹拢在其中。

钟杳探身,抬手架住他腋下,把人整个抱进了怀里。

林竹:“!!”

林竹瞬间消音,整个人老实成一颗红烧竹笋,不说话了。

钟杳:“我知道,没事的,别紧张。”

钟杳揉着他的颈后,温声安抚着,细细把弹性绷带一圈圈缠在林竹手腕上。

粘好绑带,钟杳翻过他的手掌,指腹轻抚上掌心那道明显的疤痕:“这也是那时候弄伤的?”

林竹原本还等着他着急发火,听见钟杳的语气反而比平时还要柔和不少,心跳悄然放缓,下意识点了点头。

钟杳轻轻点头,没再问下去,松开手臂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把粥碗给他端了过来,温声数落他:“长大了看着还挺稳重的,怎么小时候比我还淘……”

林竹悬了半天的心被捧着护着轻柔落定,怔怔看着钟杳,忍不住小声道:“您……小时候也淘气吗?”

“淘,小时候回老家,让一只鹅撵上了房。”

钟杳笑笑,夹了两个虾饺放在他碗里,让他自己慢慢吃,一边给他讲故事:“还有头犁地的牛——黄牛,公的。我那时候又不懂,非要去研究它是怎么出奶的,差点儿就被一脚踹泥沟里……”

林竹听得愕然,痛苦捂眼:“哥你别说了——你一说我就忍不住联想,然后我就一点儿都不觉得你帅了……”

钟杳轻笑出声:“我本来也不帅,别人都觉得我凶。小时候在班里当班长,说我跟教导主任似的,谁也不愿意跟我玩儿。”

“那是气势——你长得又不像老师,同学怕你是因为你不怒自威,这种气势演戏才有优势呢,一个眼神都是戏,观众最爱看了。”

林竹听不得这个,扳正神色坐直,反过来开导他:“心里没鬼怕你干什么呢?他们准是偷偷违纪捣乱,要么就是作业没写完逃课打游戏,犯不着因为他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