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攥攥拳,轻声道:“不用读心……也知道他人好。”

监制一怔:“啊?”

林竹重复:“钟老师人好……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监制失笑:“能有多久?你们不才合作几个月吗?”

林竹摇摇头没答话,抿了抿唇角,一笑:“以后就久了……谢谢您,我怕谁也不会怕钟老师的。”

监制和他绕着圈也就想说这件事,见他开窍也就放心,笑着点点头,还要再说话,一个小场务忽然灰头土脸地跑了过来。

制片主任已经习惯到麻木,放下筷子去看导演又出现了更年期综合征的哪几种表象,林竹也跟了过去,正赶上钟杳拍完一场,接过大衣披着走了下来。

“别去别去——马不听话,靳导给马做思想工作呢。”

眼疾手快拦住了自家经纪人,钟杳摸摸他的手,见不凉才放心,引着他到场边坐下:“吃早饭了吗?”

林竹一心来找钟杳了,闻言一怔,不由微赧:“忘了……”

“下回还得给你再加一条规矩。”

钟杳无奈,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发,吩咐助理去买点儿吃的,摸出块巧克力塞给他:“这儿风大,找个背风的地方吃……”

他的话音一顿,仔细看了看林竹的脸色,抬手揉揉他的耳朵:“怎么了,不高兴?”

林竹摇头,抿抿唇角,攥住钟杳的手:“哥,我不怕你。”

钟杳失笑:“我知道啊……怎么忽然说这个?”

林竹没说话,想起钟杳和自己说没人愿意找他玩、都不敢靠近他的“高中往事”,心里莫名泛着难受,低声道:“我要是早点儿来找你就好了。”

钟杳怔了怔,想想一整个剧组知道自己黑历史且数目可观的叛徒,隐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轻轻一笑:“想什么呢……从来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