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胸口涨乎乎的泛热, 攥紧了钟杳的手:“我路上就想回家了, 本来也想敬个酒就跟您跑出来的。”

一颗心彻底落定, 林竹做什么都有心思了, 指指点点地要前台帮忙点菜打包, 一边跟钟杳嘱咐:“哥,华英那个地方扔块砖头都能砸着三个狗仔, 你真不能去, 拍到了不一定编出什么离谱的东西来……”

“我知道。”

钟杳没松开手, 一路被经纪人拖着绕了大厅的橱柜整整一圈,忍不住揉揉林竹脑袋:“带两个菜回去就够,我煮了饭,炖了个汤,晚上吃不了多少。”

林竹压了压兴奋劲儿,这才意犹未尽地把视线从菜单上挪开,跟他一块儿进了电梯。

身边短暂地没了外人,钟杳摸摸口袋,变出了块桂花糕,剥开包着的纸喂到林竹嘴边:“饿不饿?”

林竹的目光始终追在他身上不舍得挪开,下意识摇摇头,张嘴叼住了桂花糕。

钟杳却没收回手,顺着林竹颈后轻轻一揽,把人圈进了怀里。

电梯均速上行,轻微的运转声响里,林竹轻轻打了个激灵,脸上瞬间泛起热度:“哥,等回家再——”

“听话,让我看看手。”

钟杳语气柔和,顺势拢着他的右手牵过来,低头细细给他拆护腕:“勒得太紧,等回家都该紫了。”

林竹:“……”

一不小心又超速了钟杳的三轮车,林竹深吸口气,忧郁地看着钟杳轻柔熟练地摆弄着他的胳膊,三两下就把绑了一路的护腕摘了下来,捧着他的手腕轻轻活动了两下。

蛰伏着的细微刺痛从压迫的麻木下泛上来,林竹忍不住轻吸了口凉气。

“疼是好事,真勒得不过血脉,疼都不知道,回头就使不上力气了。”

钟杳慢慢替他揉着手腕,温声安抚:“实在不舒服就吃颗药,你的药我带回来了,盐袋我也带了,回去给你敷一敷,养一晚上就好了。”

才知道钟杳一直都知道自己偷偷吃止疼药,林竹脸上一红,缩缩脖颈:“最近都没怎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