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也没多留意……还是后来跑剧组的时候,忽然想到,既然我能知道它们是怎么想的,只要想对了及时给奖励,简单的意思总还是能传递清楚的。”

林竹手指冻得发白,在暖风口烘了烘,神色认真:“也不用它懂太多,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不能伤害你就行了。”

黎奕杰平时出个场都要七请八请,恨不得放上一排文替武替负责对戏。今天这么反常起跳,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就是准备专门针对钟杳了。

明天那场戏原本就不好拍,黎奕杰出身不错,也学过不短时间的马术,虽说于拍戏干系不大,可要趁机让惊马伤了钟杳,也不算多困难的事。

林竹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刚刚和那匹马谈了半天心,才终于稍有了些把握。

钟杳看着林竹,心头发软,在他吹乱的短发上揉了一把:“别担心,我会多注意的。”

暖风吹得很舒服,林竹眯起眼睛,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不担心不行,我还没弄清黎奕杰到底想干什么,万一他真是冲着你来的呢?也不知道好好的非得在屋里戴墨镜干什么,耽误事……”

钟杳心头微动,看着认认真真吐槽的经纪人,剥了块糖喂进林竹嘴里。

钟杳发动车子,启动上路:“戴了墨镜就不能读心了吗?”

林竹点点头,坦白:“我戴着没影响,只要我还能看得见眼睛就能读……别人戴着就不能了。”

他像是猜到了钟杳欲言又止的话,眼睛弯了弯,含着糖靠进座椅里:“我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告诉爸妈。”

钟杳轻轻颔首,没再多问,随手放了首节奏缓慢的老歌。

静默一阵,林竹转头望向窗外,声音稍轻:“我也想过说不说,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林竹:“像现在这样,爸妈出国了我能告诉自己他们是为了家里的生意,拿视频跟我说话,我就当他们是太忙了,没时间回来。”

林竹低头,笑了笑:“可要是有一天,我爸妈真戴着墨镜跟我说话,我会受不了的……”

话音未落,钟杳的掌心已经覆落在头顶,轻缓地揉了揉。

钟杳:“……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