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轻轻蹭他手掌,哪壶不开提哪壶:“哥,掉眼泪不丢人。”
林竹怕他有心理包袱,特意拿自己举例子:“我自打跟了你,前二十年没哭的都补上了。”
“不准说话。”
钟杳头一回凶他,语气温柔得没有半点威信,咳嗽两声,把不稳的呼吸遮掩过去“没掉眼泪……”
钟杳闭了闭眼睛,收紧手臂:“怎么就能——”
钟杳说不下去,想起林松曾经跟他说的那些话,心里翻绞着疼得喘不上气。
“哥,有件事你可能不信,但它是真的……”
林竹听话不看,阖着眼在钟杳颈间蹭了蹭:“我喜欢了你十二年,这十二年里,每一年,每个月,每天——”
林竹:“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因为你。”
林竹:“考大学是因为你,努力是因为你,上进是因为你,不论遇到什么都要——要活下去。”
林竹揉揉眼睛,视线往边上飘了飘,抿起唇角,脸上忽然红了:“就是因为心怀不轨,想,想泡你……”
但是现在都还没能上车,就只能在公路边上晃晃。
林竹轻叹口气,忽然生出些少年老成的忧愁。
钟杳:“……”
林竹这次的用词已经尽力贴近了他熟悉的年代,钟杳不至于听不懂,虽然不太适应突转的画风,却还是及时在经纪人的衣服上蹭了两下,敛尽了眼底悸痛下迸出的水色。
大卫其实已经给他发了几份教程,可惜这几天糟心事太多,他忘了接收,回神时文件已经失效了。
钟杳有点儿心虚,轻轻亲了亲爱人的额头:“快——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