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种话哪怕要了命也说不出来,大概也是这两天聚少离多憋得太狠了,林竹自己听着都害臊,几乎忍不住要出去绕着酒店跑几圈。
钟杳举着手机,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几乎想现在就逃出剧组回酒店去。
都怪靳导,要是他今天能学习完那份资料,回去就能给经纪人一个惊喜了。
钟杳怅然一瞬,收回心神,握着手机一笑:“想来就来吧,多穿点儿衣服。”
这里的取暖设施都还齐全,今天的风也不大,钟杳也不舍得把林竹一个人放在酒店。
钟杳答应着,一边往口袋里摸了摸:“给你留了两块蛋黄酥,一块芙蓉糕,本来想回去给你的……待会儿那场戏是晚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扣下一盘清炒冷笋回来。”
林竹:“!!”
林竹咻地从床上弹起来,夹着电话飞快收拾东西:“好好——哥你等我,我这就穿衣服!”
两个人这些天实在太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林竹好不容易忙出头绪,根本不舍得挂断电话,把手机开了公放,一边飞跑着洗漱穿衣服,嘴上还在停不下来的跟钟杳聊天。
钟杳含笑听着,时不时逗自家经纪人两句,一整天的疲倦彻底一扫而空。
家小都远在北京的靳导演从附近经过,扫了一眼钟杳,雷霆阵阵地大步躲远。
准备催场的副导演拿着剧本频频探头,捱不住靳振波催促,小心翼翼过去:“钟老师,下一场是您的哭戏——这个光替替不了,咱们得先对对机位光源,看怎么样效果才是最好的……”
钟杳笑容和煦,和善地同副导演摆摆手:“好好,这就哭。”
两个人难得能好好说会儿话,钟杳不厌其烦,细致嘱咐过电话里的经纪人必须多穿几件衣服,不裹成球不准过来,才终于心情舒畅地跟着副导演回到了片场。
林竹兴奋得片刻也闲不下来,抛下手机,利落裹好衣服,给助理打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