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背着手转向了他:“一起走?打都不打,直接弃城?”
不等何若龙回答,他直接嗤之以鼻的摇了头:“啰嗦!你我分工协作,不是很好吗?”
然后他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担心你——我这边顶不住,可以逃;你那边是不能逃的,必须打出一条路来。”
眼看何若龙望着自己不说话,他像逗趣似的微微向前探过头,低声又问:“要不然,咱俩换一换,我去往南打,你留下来守城?”
何若龙想了想,感觉哪一条路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平安,相比之下,倒像是守城更安全一点,正如小鹿所说的那样:守不住,可以逃。
“行!”他终于是一点头:“那我下午就走!”
中午,何若龙和衣躺在小鹿的床上,闭着眼睛想要睡一觉。小鹿脱了鞋爬到他身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在战场上连轴转了几日夜,一壶浓茶也振不起他的精神。长条条的仰卧在床上,他就感觉自己的骨头和肉全是酥的,连手指尖都动不得。疲惫不堪的一笑,他低声说道:“硬不起来了,累瘫了。”
然而小鹿今天很不体谅人,执着的硬扒下了他的裤子。裤腰退到了膝盖处,他调动最后一点力气尽量张开了腿,然后只感觉身体一飘,昏迷一般的睡过去了。
小鹿下了床,飞快的关门闭户,把窗帘也拉拢了。然后走回床边弯下腰,他把何若龙翻成了趴伏的姿势。
俯身在何若龙的脸上亲了亲,他抬腿上床,横跨对方跪了下来。低下头解开自己的裤子,他第一次对着何若龙彻底袒露了身体。
然而何若龙正在熟睡。
接连许多天没有注射荷尔蒙,他的器官恢复成了冰冷绵软的状态。向下轻轻的趴上了何若龙的身,他大睁着眼睛,拥抱了对方。
他感觉自己对不起何若龙。何若龙不是一般的青年,他是有雄心有志向的,自己不能把他的政治生命断送在那鸟不拉屎的小山沟里。
他在第一次见到何若龙时,就决心要拯救对方。兜兜转转的到了现在,他这决心只有更强。
所以这一回,他还是要拯救何若龙。
一个团的人马,加上一圈上百岁的老城墙,当然不是程廷礼的对手。但他想自己至少可以给何若龙多抢一点逃命的时间。何若龙这个人很顽强,当年单枪匹马都能逃上狗尾巴山,如今有了兵有了枪,只要能活命,东山再起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