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龙望着他的笑脸,不言语了。仿佛看痴了一般,他坐在地上盯着小鹿,长久的不肯动。如此看到了最后,他忽然扑向小鹿,把人拦腰抱起来就往床边走。手忙脚乱的为自己宽衣解带了,他随即一步迈上了床。不由分说的吧小鹿压到身下,他气喘吁吁的低声说道:“今夜我还要让你尿一次。我从早上开始就在盼着天黑??天黑就能回来看你了,就能回来亲你抱你了??”
小鹿很配合的任由他撕扯了自己的衣服,虽然还没有情动,但是也能忍受。风起云涌之前,气象总会异常的平静。小鹿不知道自己此刻算不算异常,但平静的确是真的,他像一块石头一脉流水,十分自然,十分平静,仿佛接下来他什么都不会做,一切只是跟着潮流大势在走。
这一夜,小鹿没能尿出来。想尿的时候憋不住,不想尿,就一滴也没有。
何若龙折腾到了后半夜,折腾出了一身水洗般的热汗。抱着小鹿穿过堂屋,他们用傍晚小鹿留下的洗澡水重新洗了洗身体。及至回到了床上,何若龙意犹未尽,缠着小鹿非要“看看”。于是小鹿就张开双腿,由着他看。
及至看得够了,他向上爬回小鹿身边,郑重其事的说道:“真挺好看的,瞧着也没什么不对劲,你往后别当它是块病了,它不是。”
小鹿仰面朝天的躺着,侧脸望向他问道:“前头好看,后头好不好看?”
何若龙笑了:“也好看,我都喜欢。”
小鹿转向上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好,喜欢就好。”
一夜过后,何若龙又早早的跑了出去。而在这天下午,武魁来了。
武魁过来没别的事,只是要挤眉弄眼的告诉他“丛山的兵进城了,自己的兵也开到城外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何若龙造反,对于程廷礼来讲,并不是出奇的事情——何若龙无论反与不反,他最终都是饶不了这小子的,只不过对方不反,他就用钝刀子割肉,让对方忍痛多活些天;而对方若是反了,那更好办,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他一个痛快。
可目前他有他的心病,以至于他不是很有心情和精力去对着何若龙玩刀子。至于那心病的病灶,则是出在儿子身上——儿子带着小鹿失踪了!
说是失踪,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场私奔,这让程廷礼几乎震怒。老子已经大发慈悲的让儿子在小鹿身上分一杯羹了,儿子可好,不但不对老子感恩戴德,反而欲壑难填,胆敢独占。不但独占,还把禁烟局的事务胡乱一丢,没了他,好些账目也都乱成了一团麻。程廷礼这一年一直都是焦头烂额,外面的赵振声已经是十分可恨,没想到家里出了内贼,比外贼还要人命;程廷礼越想越恼,当即四面八方的撒出人马,必要把不肖子和小鹿捕捉回来。
人马领命,奔向了四面八方,足足找了一个礼拜,竟然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程廷礼知道儿子是娇养惯了的,没有逃到荒山野岭中的道理,必定还是会在大都市中落脚,所以并不慌乱,直接派了人往南去——南京上海是程世腾近来常走的,若要私奔的话,这两个地方显然会是他的首选。
然而南下的人员尚未抵达南京上海,正定县里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个老西儿用驴车拉来个半死的人,说是大少爷。程廷礼对待儿子的一切遭遇都不同情,唯有“半死”二字吓住了他,让他疯了一般直奔了正定县城。
在正定县城,程廷礼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