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璨摇摇头。
之后的很长时间,贺平意都没再说话,直到荆璨都觉得自己的脚都站麻了,他才听到贺平意在他耳边轻轻叹了一声气,说:“我明白了。对不起,下次不会再为了别人放你鸽子了。”
荆璨听了这话,眼泪更停不下来了。有时候他觉得贺平意真的对他好得离谱,不管他有多任性、多难以相处、多奇怪,贺平意都能包容他。他对他的善意似乎总是没由来的,不带任何条件的。
最后他们是怎样离开那个小胡同的,贺平意又是怎样把他送到家的,荆璨完全没了印象。他只记得,到了家门口,贺平意想要跟进来,他却慌不择路地冲进了院门,将门重重关在身后。
荆璨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事儿是他先挑起来的,是他先亲的贺平意,可现在落荒而逃的也是他。
但他实在慌得厉害,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平意,只能当逃兵。
门外的人却敲了敲门,不走。
“你开开门,”贺平意觉得荆璨此时的情绪并不好,便哄他说,“你开门,我等你睡了再走。”
“不用。”尽管隔着一道门,贺平意根本看不见,荆璨还是摇了摇头。
贺平意站在门外,有些苦恼地揉了两把后脑勺。要说他现在非常镇定,那绝对也是放屁。这一晚上的事也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他的醒悟不过是在那个小胡同里的一刹那,所有情感的转变都来得很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
此刻被荆璨关在门外,贺平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只能一遍遍敲门,叫着他的名字。
“贺平意,”荆璨站直了身体,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要不,我们都冷静冷静,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