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给了它吃的,和它倾诉着无人能说的苦闷心事,还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新年。
新年,新年,万象更新,一切都有新的开始。
那时……他是这样想的。
蝉鸣声起了,荆璨眯着眼睛抬头,葱郁的绿色扎入他的眼睛。触目所及的,是艳阳高照,和彷似无穷尽的生命力。
贺平意到达荆璨家,甚至顾不得向给他开门的荆在行问一声好,只匆匆朝他点了个头,便大步跑上了楼梯。
转过楼梯的转角,他看到了坐在天台门口的人。见到贺平意,宋忆南忙偏开头,用一只手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总是听小璨提起你,”宋忆南说话的声音仍是哽咽的,她好像极力在掩饰着悲伤的情绪,甚至还试着弯了弯嘴角。她将手里攥了很久的药瓶递给贺平意,说:“来之前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瓷片扎到了腿,又在路上摔了跤,身上都是伤,麻烦你……帮他擦个药吧。”
狂奔过后,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贺平意说不出话,就只接过药瓶,点了点头。
药瓶已经被攥得有些热了,宋忆南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