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文英才听到贺平意哑着嗓子了一句:“十七岁。”
文英愣了愣,然后很轻微的,眉头皱起了一些。作为一个医生,她一直都很忌讳脸上出现一些负面的表情。可面对这样的答案,连她的心脏都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美好的年纪,也不是在任何时刻都听起来美好的。
“那他……”文英顿了顿说,“以后大概会很辛苦。”
篮球场上的热闹渐渐散去,不知道是谁留在这了一个篮球。
贺平意捏了捏荆璨的手,然后举着那个盛药的小袋子问他:“想吃吗?”
荆璨沉默,然后摇头。
“其实不想。”
贺平意把荆璨的腿放到地上,拉着他站起来。荆璨都来不及问一句怎么了,就被贺平意拉着往篮球场外走。路过垃圾桶时,贺平意伸手把药丢了进去。
“那我们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