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没烟瘾,平时就写稿卡壳时偶尔抽两颗,温玉骋爱抽外烟,也不和他口味,皱起眉头,却也不见他把烟丢了。
“鬼灵精怪,防人心重。”
“在场子混,要没有防备心,早不知被扒皮抽骨多少次了。”
“出道好几年,是个来者不拒的,给钱就行。同时混好几个场子,也跟不少场子混过,又贱又骚,有点儿小名气。好像家里有点儿麻烦,总有追债的,缺钱缺疯了。听说,还接拍小毛片儿,同性恋那种。”
“不缺钱,没麻烦,也不会干这个。”
“你还挺护着,怎么着,来真的?”
“没准儿呢,看吧。”
“我劝你悠着点儿,当心他把你骨头都啃光了。”
“他要有这本事,早上岸了。”
一根烟短了半截,方惟终于忍无可忍,捻熄了。
“你要真寂寞难耐,我给你介绍个男孩儿,二十岁,学舞蹈的,不顶那小妖精寒碜,重点是干净,真的,洁身自爱倍儿干净,我都没碰过,八成还是个雏儿。”
“这么好,你自己留着呗?”
“太认真的孩子不适合我。”温玉骋自嘲一笑,有点儿苦,有点儿涩。
方惟抿了抿唇,沉思片刻,继而道:
“十几年了你还过不去?”
“嗨,没啥过不去,就是清楚自己是怎么个玩意,不该沾的不沾,不该惹的不惹,省得祸害人。”
温玉骋说话的时候,拐下来一辆黑色路虎,带着黑超墨镜的司机像是发现了他们,停下车,下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