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被岳小贱惊着了,又哄又搂,旁敲侧击询问缘由,若是为岳广发,他愿意尽最大努力帮帮忙,看能不能保下那一条性命。
岳小贱抬起挂着梨花泪的脸儿,婆娑朦胧的望着方惟,突然一激动,抱住方惟就啃,一边啃一边急切摸索,央求方惟立马办了他。
光天化日,看守所门口,方惟还是有所顾忌的,关键在于岳小贱很反常,害他心慌慌,没有干那个的欲念。
“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能帮你的肯定帮,不能帮想尽办法也要帮。”
“我就要你抱我,现在,马上!”
岳小贱撒了泼,扯开嗓子哭喊,可怜的车子都为之一震。
“小岳,咱们这么近,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有事?有事就说,没什么值得跟我避讳,那是你爸,你要我帮他,就是他犯了再大的过错我都帮,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就不能给我交个底儿,让我放心?”
“干嘛帮他?他贩毒害人,坐牢挨枪子都是咎由自取。我是恨他死不悔改,死到临头都要诈我。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怎么能这样?哪怕是最后一面,都不能给我留个好念想!我怎么有个这样的爹,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还不清的债,倒不完的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非要逼死我吗?!”
“别说傻话,不管什么事我都替你扛。”
“你怎么扛?凭什么扛?我就这副臭皮囊,还不起!”
“咱们之间不存在还不还,你跟着我什么都不用烦不用愁,踏实过日子就行。”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做事总有一图,越是强调不用还,到最后越是还不清,兴许要以命相抵。你这样的话,我听过信过,到头来又如何?不提了,没法提,你不想跟这儿做就回家做,我要你狠狠的榨干我,动弹的力气都不剩。”
他说破了嘴,人家就是不信,方惟还能怎样?
走着看,他想知道的,总会知道的时候。
岳小贱说尽了不信,折回自己位置的时候,仍是紧抓方惟的手不肯放。
似乎,方惟是能够带他上岸的最后一根稻草。
丢了,他便沉入水底,再浮不出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