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顾承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本以为如果平安身边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应该是白摩尼。至于马从戎——马从戎干净,利落,精神,和气,像狐狸,不像兔子。
这天下午,他又溜达到了马宅做客,然而扑了个空。马宅的门房告诉他:“我们三爷去府里了。”
“府里”自然指的就是霍府。顾承喜心中一动,暗想:“他回来了?”
霍相贞的确是回来了,不过与素日不同,他是被副官搀下汽车的。马从戎早早的候在了府外,如今见了,连忙上前问道:“大爷怎么了?”
白摩尼紧随其后的下了车:“感冒。”
马从戎取代了副官之一,扶了霍相贞:“感冒?”
白摩尼撅着嘴:“他一喝酒就高兴,一高兴就撒欢。穿着单衣往外边跑,不感冒才叫怪了!”
马从戎轻描淡写的答道:“哦。”
然后他抬手摸了摸霍相贞的额头。霍相贞面红耳赤摇晃着走,额头烫成了一块火炭。
第16章 病
马从戎把霍相贞送进楼上卧室,给他宽衣解带,端水喂药。霍相贞昏昏沉沉的不说话,凭着他摆弄。末了展开一床羽绒被子给他盖好了,马从戎对着白摩尼一招手,轻声说道:“白少爷,您也和我出去吧?”
白摩尼看了他一眼,听他声不是好声,话不是好话,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哟,你脸好啦?”
马从戎对着他莞尔一笑:“多谢白少爷关心。一巴掌的事,还不是早好了?”
白摩尼移开目光:“也可能是你皮厚,不怕打。”
马从戎一点头:“白少爷真幽默。”
白摩尼还要说话,不料床上的霍相贞“唿”的一声直坐起来,拧着眉毛吼道:“狗咬狗!都给我滚!”
马从戎笑眯眯的不说话,白摩尼则是忿忿的还要分争:“大哥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