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细微的呻吟从他微启的双唇中溢出,脸颊微微泛红,额头流出的汗水打湿了细碎的短发,垂下来遮住了正高潮中显得有些迷离的双眼,霍寻下意识地朝镜中看去——
他现在可是随随便便玩下奶头就能高潮的人了。
上下泄完以后,霍寻草草地收拾了下光着身子就进了房间。
房子是租的,小小的三室一厅却五脏俱全——房东见他只租一年便懒得再把东西搬走,直接留给他用了。但今天刚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清理,卧室里就只有一张床,他从行李箱里找出一条三角内裤穿便直接躺了上去,薄薄的被子盖在腰上,一双乳房暴露在空气中。
他本来不打算把霍家给他的东西带走的,除了那张卡,然而没等他决定霍祥早就让人把他用过的东西一通打包了,嫌脏。
于是他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毕竟变态也是要活下去的。
第二天一早,霍寻先到新学校去报到,他高二还没读完就被赶出来了,霍祥已经等不及了,走了点关系就把他送到这个飞机都要飞几个小时的小城市来,提前给他办好了转校,然后一说清楚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塞了过来。
霍寻不禁想起几年前他还小的时候,因为霍老太太的关系,虽然一家人都不喜欢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但都忍住了,虽然冷漠但至少明面上看起来还算客气,直到八岁时老太太去世,他的地位瞬间变得非常的尴尬,但从小受到的冷言冷语让他早早的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玩意儿,所以一直以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他们给自己划出的界限里,霍家家大业大,只要狗听话,虽然不喜欢但不得已花钱养一只也无伤大雅。
眼不见为净就好了。
所以当他难以忍受地撩着衣服惊慌地跑到跟霍祥面前说感觉胸口很奇怪,自己好像生病了时,霍家才发现他不是狗,是个怪物。
想到这里霍寻笑了笑,真是难为霍祥这个面子大过命的人还拉下脸来找医生秘密为他医治了几年,忍了那么多年真是苦了他了。
怎么不干脆恶心死他呢?
新城市、新学校、新生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
就算没有人爱你,你也要爱自己。
报完到去见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个地中海中年老师,看起来颇为慈祥的样子,也不知道霍祥找的人是怎么跟学校说的,班主任一脸这孩子还有救的表情挂着慈父笑容打量他一会儿后让他下星期直接来上课。
私立中学嘛,只要肯砸钱什么人塞不进来?
从学校出来以后,霍寻回了出租房,新家就在学校附近,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回到家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扰了一通,又把脏衣服床单什么洗完晒好,列出一张清单才出门去买上面的东西。
这一片在学校周围,所以大都住的是和他一样租房住的学生,出门走一条街再拐个弯就到大街上,对面有不少小吃和超市。
霍寻挑中其中一家,快速捡了需要的东西,结了账就快步往回走。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暴露在人群中,倒不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这里可比呆在霍家好多了,至少还能喘口大气。
只是习惯了被安上的无形的牢房,突然被放出来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且觉得不安,甚至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笼子。
不想出去也不放人进来。
霍寻转身进了巷子,两条分叉口他一时分不清该走哪个方向,无所谓地挑了其中一条,刚拐进去就听见一阵艹骂声,他脚步不停果断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巷子里,几个看着就不是正经人的社会哥围在一个穿校服男生的周围,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时咒骂着,一句话至少有夹杂着三个带器官的词,说完其他人还十分捧场的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好笑在哪里。
“周遇你他妈还牛逼个卵?赶紧跪下求饶的话老子高兴了还可以手下留情……”
被唤做周遇男生倒是不急不缓,十分淡定地像看猴戏一样冷眼看着他们,抬头一瞥时只见他微微怔了几秒——一时对上了巷口扫过来的视线,接着那人转身就走了。
“你他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