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整个脖子就被人牢牢地勒住了,下一秒嘴巴也是被结结实实地堵上,严丝合缝,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如此生猛的突袭,那是令简铭万万没想到的,林向黎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开始狂热地拥吻他。嘴唇一直来含他的唇瓣,一条焦躁的舌头试图舔开他的齿缝,来个长驱直入。起初简铭是懵bī的,随后他即刻陷入对方热烈的投怀送抱中,反手掐住对方的后颈,积极地来回应这个过分热情的舌吻。

横在中间的档位一直膈着简铭的腹部,但他全然无感,仿佛在全神贯注品尝一口重庆的九宫格火锅,无论从哪一格涮菜,都是火辣辣的,那种辣令人很难完整地呼吸,缺氧般地急喘却又舍不得放弃,忍不住再次夹一口来吃。

嘴唇已经被辣肿了,他也不肯轻言放弃,直到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摸到了他的裆上,给了他触电一击,他才瞬间回神,把人推开了。林向黎被推到了车门上,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扑上来抱住简铭,右手偷jī,左手摸狗,十分明确。

简铭硬透了,yīn/jīng被裤裆勒得难受,林向黎摸到了那个粗大的形状,心里一阵悸动,甚至有些惴惴不安的兴奋。

他把头枕在简铭有些cháo湿的肩头,情动难耐地低喘:“我们、我们做吧……好吗……”简铭扣着他的手腕,犹豫着没行动,任由对方下流地隔着西装裤胡乱地揉搓自己硬得发疼的部位。

“你硬了……我想要你……简铭……我要你……”林向黎低喃不断,情不自禁地去吻对方搏动的喉结。简铭有些yīn鸷地盯着车窗外摇动的树影,一辆电瓶车突然驶过,车子上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他顿时脑中清明,抓起对方的手腕,将其推开,十分明确地拒绝了原本水到渠成的车震性/爱。

林向黎看着自己的手被退货,情/欲满布的脸上露出呆愣的神情,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步了,简铭还不肯要他。

于是他问:“你……不想做吗?”

简铭摁住抽跳的太阳xué,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声音异常沙哑,他不去看林向黎,只道:“你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做了你明天肯定不舒服。等到周日休息再说吧。”

林向黎有些错愕:“可你下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报答我,不需要急这么一时。”

一分钟后,林向黎磨磨蹭蹭地下了车,他向车里的人道了晚安,转身慢慢地走进弄堂的黑暗中。十来秒后,他听见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他夹着腿进屋,母亲已经睡下,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卸下书包,坐在chuáng尾。空气中极度闷热的因子互相拥挤,林向黎的脑门上又滋出了无数汗珠子,这才是他所处的真实环境,刚刚在奔驰车上chuī的冷空调好像是遥远的西伯利亚来的梦幻之风。

他把手伸进了裤子里,他不知道简铭想不想做,但是他……想。

之后的几天,正如简铭所承诺的那样,他每晚都会来接林向黎下课,但两人规规矩矩,发乎情,止乎礼。想到之前简铭不管不顾地要他,和他做/爱,一遍又一遍地索取他的身体,如今却以他的课业为重,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林向黎内心不是没有愧疚,更多的是奇怪。两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单纯的情/色频道节目,忽然间变成了huáng金档励志剧。

他都不敢再发消息去问阿云,因为他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了阿云的阅历范围。

有一晚回家,母亲还没睡,询问了他上课的情况,他如实告知。母亲很开心,拉着他的手好一阵唠叨,大意是想通了就好,人都是要往上走的,多亏了她的弟弟拉他们一把。

其实林向黎原本不想成考的另一层原因,就是不想再欠舅舅家什么,宁可赤脚走路,也不想再向他家讨一双旧鞋。他曾经厚颜无耻,但事情被母亲知晓,他就不想母亲再受到舅妈的谩骂和羞rǔ。

那为什么简铭说要帮他,他就应下了呢?

怕是已经亏欠得只有倒贴了,再欠多一些,也是毫无惧色了。

“噢,对了,晓玮那孩子最近老给我送东西,这箱苹果啊,这串香蕉,我哪里吃得完,你也带点去啊。”林母从桌下拎出一袋子东西,“上次去——啊,啊呀,上次见过他一面,还肯认我,是个好孩子啊。”

林向黎啃着香蕉想,晓玮终于懂事了。

集训班的课程满满当当,上到周六晚上,班中的同学不免困倦。讲师要求大家回去多练习题目,可下课后,身边的同学谈论的却是吃喝玩乐如何利用短暂的一天好好放松。

林向黎收拾完书包,不必像别人一样急躁地搭电梯,他知道楼下会有人在等他。虽然每次简铭来接他,他都有一种“皇上临幸,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雀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