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给了简铭可乘之机,他捉住了宜做/爱的好时机,倾身吻住了林向黎皱巴的嘴唇,不是狂bào的舌吻,是出乎意料的,温柔至极的吻。像嘴巴抿到一口舒芙蕾,软软的,甜甜的,四片唇瓣轻触在一起,简铭含住林向黎的下半唇,林向黎抿着对方的上半唇。他们一齐触发了熟悉的性/爱开关,莫名其妙从争吵状态驾轻就熟地转变为性/jiāo模式。

之前都是在副驾上做/爱,第一次在后座,奔驰内的空间很大,恰好能容纳两个体量不小的男人。林向黎摸到了简铭勃/起的地方,想确认地问:“你想要我吗?……啊……想要我吗……唔嗯……”

简铭粗喘着,像饿了一个寒冬的雄狮,恶狠狠地盯着他:“我哪一次不想要你?”林向黎轻哼一声,难耐地抬腿夹住对方的腰,胯部细细地磨蹭着:“我,我也要你……我好像……我……”

简铭把手伸下去一摸,了然:“你完全硬了,林老师。”

林向黎第一次再无人刺激的情况下,硬得彻底,他心里有根紧绷的琴弦断了,彻底放松了身心,把自己jiāo给了简铭。

活在世上的第三十个年头,他迎来了青chūn期。

第四十章

“晚安。”

慢慢,靠近,四瓣嘴唇在半空中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分开。

林向黎倚在门框上,借昏暗的月色见那人背身没入黑暗,消失无踪。他扯了扯刚刚因简铭横抱他下车而皱在一起的衬衫下摆,两条腿虚浮着,股后还有被什么塞满的余韵,说实在的,他还未从方才那次过于激烈的车震中回神。脑袋空空的,书包砸在脚边他也无意拿起。他想起简铭从他背后抱他入怀,将他整个人压在后座的靠背上,狠狠地顶弄,一下一下,又一下,他连叫的频率都跟不上,只是一味地急喘,发出呃呃啊啊的单字节。他要she了,于是他带着哭腔求饶,简铭握住他的yīn/jīng替他纾解,他饱受刺激,一下子喷在了靠背上,湿淋淋,黏糊糊的一片。

他从she/jīng的至高天堂返回人间,顿时傻了,着急忙慌地表示自己会擦gān净。但jīng/液渗进了织物座套里,吸收良好。简铭见他有了些力气,又开始挺动腰胯,把自己深深地插进林向黎的身体深处,要she的时候,他想拔出来,林向黎反手摁住他的大腿,叫他she里面就好。但是他还是拔了出来,she在了林向黎的会yīn下,细嫩的大腿肉被热液浇得透彻,一直哆嗦。

“这么晚了,你清理里面不方便。回去擦洗一下就睡吧。”简铭抽了两张纸巾简单地擦去了两个人的秽物,“明天车子送去清洗,你不用管了。”

林向黎缩在后座上小声地嗯了一声,简铭当他太累了,就把他横抱下车,亏得他力气大,人加书包,分量不轻。林向黎靠在他肩头,心想,养猪的人到底不一样呢。

啪。

客厅的灯亮了。林向黎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只见林母穿着布料花哨的旧睡衣站在卧室门口,一脸疲态:“向黎,你才回来啊?”

“妈,我吵醒你了?”林向黎突然暗暗庆幸,简铭已经走远,“我…我在外面吃了点宵夜,吃到现在才回来。”

林母似乎很累,扶着额头看他:“我最近胸口老是一阵一阵地绞痛,一下子厉害,一下子不厉害,搞得我睡不着。再加上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更加担心了。”

“妈,你可以打我电话。”林向黎拎起书包,关上门,走进屋里,“你药吃了吗?吃了还是不舒服?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等儿子走近了,林母才察觉异样:“你衣服怎么回事?”林向黎似有一根探测天线,一下子嘀嘀嘀叫了:“……啊?什、什么?”

林母瞅着他:“你这老大不小的,衣服扣子怎么都扣错了?你看看,全错位了。”她拿手戳了戳林向黎的胸口,“上课的同学没人跟你说啊?”

林向黎顿时有些结巴:“呃,不知道啊,可、可能他们不好意思跟我说吧……呃,都要睡觉了,还管衣服gān什么,妈,你快睡吧,明天我带你去配药的时候问问医生。”

自己儿子的德行做妈的不会不清楚,林向黎可不是一个能把衣服穿错一天都发现不了的人。林母心中狐疑,但却没说,她看见林向黎顶着那头不huáng不黑的杂乱的头发,神色慌张,下意识就觉得会不会是有情况了?说什么吃宵夜,身上闻不到一丝食物气味,倒是有那么一点……她觉得,是不可描述的气息。

林向黎心虚地钻进自己的房间,林母熄了客厅的灯,却点燃了心中的疑惑。

翌日,林向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chuáng上挖起来,如果在一场天雷勾地火的性/爱后不好好睡一觉,不仅不算疏通身心,反而是亏jīng少血的酷刑。他一脸萎靡地走出来,林母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