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虞湛沈沈地叹了口气,他注视著摩刹,继续徐徐说道:“不过虞某有一事不解,这人……怎麽能和兽交配产子呢?说实话,虞某活了这近三十年,这种事前所未闻啊!”
摩刹看著虞湛那求解的目光,微微笑了笑,继而答道:“虞将军,世间万物,千奇百怪,有很多用科学理论解释不清的地方,作为一芥凡夫俗子,我们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这样才可以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啊!”
听著法师语重心长的一席话,虞湛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贸然处死这头狮子,只是想请法师帮助看一下,这头狮子有什麽来历?还有,我现在应该怎样处置内人肚子里……那个怪胎呢?”
闻听虞湛这些问题,摩刹法师站起身来,慢慢踱著步子,对虞湛轻声道:“虞将军,这头狮子的来历,我无可奉告,因为不管它前世有什麽不凡的来历,今生也不过是头普通的狮子;至於将军内人腹中的胎儿,我劝诫将军顺其自然,如果天意让孩子成功降生,你就让他生下来,如果天意不允他出生,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听到法师这番话,虞湛足足呆愣了几分锺,後来,他才面无表情地问摩刹:“可这样一个……怪胎,生下来要怎样处理呢?总不能,我们将他养大吧?”
摩刹静静地笑著答道:“这个将军不必担心,不会劳烦你们来抚养他的,话说回来,这个孩子,纵然成功降生在世间,也非人类可以养活,到时他自然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去,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看他的造化吧。”
虞湛似懂非懂地听著法师的一番话,可胸中还是疑虑重重,他继续问法师:“那麽眼前这头狮子怎麽办?说实话,看著这头作恶的怪兽,我心里就堵得慌,强制处死它,并非做不到,可正因为顾虑这其中有什麽蹊跷,所以才让它苟活到今日。”
虞湛说的是心里话,其实他的手下那天处死卢克虽然费了点劲儿,但实则虞湛也没吩咐他们用狠招,如果用了最为狠毒阴辣的刑法,纵使卢克生命力再顽强、再奋力挣扎,怕也难逃一死,归根结底,虞湛那天对它还是手下留情了。
听到虞湛这番话,摩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诚恳地对虞湛说道:“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命中注定是个富贵之人,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您的视野,在全天下,您的心胸,能包纳百川,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根本无损您的威严,摩刹有个不情之请,您就放这头狮子……一条生路吧。”
法师都已经求情了,虞湛还能再说什麽呢?
其实,虞湛虽然是个威震八方、顶天立地的汉子,此生他还没有畏惧过什麽,但让他亲自杀死这样一头具有奇异功能的野兽,他心里还是有些暗暗发怵的。
不管什麽英雄人物,在面对一些自然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时,也要有所收敛,毕竟,肉体凡胎的人是无法和自然界相对抗的。
就这样,卢克侥幸活了下来,按照摩刹法师的说法,卢克和煜肚子里的孩子,以後都会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去,不会永远呆在桃花岛的。
虞湛估且相信了他这句话,只好暂时忍辱负重,看著司马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可是随著腹中胎儿的一天天长大,司马煜的父爱却开始膨胀起来,他越来越悉心地呵护著腹中的那个小宝贝儿,甚至每天给他听音乐,抚摸著他给他吟读各种童话故事,俨然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对此,虞湛心里开始越来越不爽。
本来受过传统教育、一直笃信科学的虞湛,对那个法师的话就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司马煜因为自己默许他产下这个胎儿而变得如此父爱膨胀,虞湛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看那个胎儿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