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太多东西,”乔安摇了摇头,“现场太干净了。这个巷子里没有摄像头,穿过去不远处就是进入州际公路的一条小道,沿途的摄像头刚刚已经确认早被破坏殆尽。而且最近天气都很干燥,连条见鬼的车辙都没留下。凯琳,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我们只有这两个。”凯琳举起了手里的两个袋子,一个装着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另一个装了一条被扯坏的金色链子。
“希望不是我们猜想的那个人。”乔安轻轻叹了口气,“维尔市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房书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病床上,手臂上的输液管正输着血。
“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好,还是开枪的人手法准。”得到他醒来的消息,医生就和随之而来的乔安还有凯琳一起赶来了。
医生拿着一张CT片子指给他们看:“你们看这里,子弹穿过了胃和脾之间的这一层极薄的夹膜。如果往左偏一点,躺在我们面前的就可能是一个被自己胃液腐蚀内脏死掉的人,或者一个肺叶被打穿死掉的人。”
房书平看了一眼CT片子,虽然一点都看不懂上面黑乎乎的一片,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暗自得意的心情:“这个片子可以留给我做纪念吗?”
医生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以。”
乔安轻咳了一声:“房先生,你知道是谁射伤了你吗?”
快手快脚收起了CT片子的房书平毫无压力地回答:“什么射伤?我没有被射伤啊,我只是在走路时不小心晕倒了而已。”
乔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旁边的盘子上取过一个取证袋直接伸到房书平的鼻子下面:“这是从你身体里刚刚取出来的子弹,9mm,弹道测试与你身边那把格洛克完全吻合!”
“你们美国太危险了,好好走着路都会被流弹打中,应该全民好好反省一下。”房书平义愤填膺地说:“我会让大使馆向你们提出正式的书面抗议的!”
凯琳伸手拦住了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乔安,转而对房书平说:“那房先生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半小时前还在卡纳剧场里领奖,半小时后就中弹躺在离剧场足有20公里以外的一条巷子里?”
“我去散步了。”房书平严肃回答。
“他知道嫌疑人是谁!”走出病房的乔安恼怒地说,“而且还在包庇他。”
“那把枪上的指纹很干净,”凯琳边思考边说,“但是那条链子说明他被嫌疑人抢走了什么东西……不到半小时20公里,他一定开了辆好车。还记得他钱包里那张租车条吗?现场没有发现车,我们应该去那家租车行问问。”
“要我说,这个案子已经很明显了。”乔安狠狠咬牙说,“和特里家一个多月前在维尔市莫名其妙蒸发掉的那些人手一样,都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