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像是受到了激励一样翻腾起来,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张大了通道,感官也像是被放大了千百倍一样,甚至有风流抚过身体的错觉……
杜卓阳用力地咬住了唇角,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切入口腔内部的柔软中去,带来的锐痛和甜腥的血腥味道一瞬间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努力维持住动作的正常,走到一旁只有一个水龙头的淋浴管子处。
可是拧开后,水管中缓慢滴下的水珠甚至都连不成成道的水线。
该死的!杜卓阳狠狠一拳击在合金水管上,生生地把后者打出了一个歪斜的弧度。
听到响声过来查看的狱警用手里的警棍“乒乒乓乓”地敲击着手臂粗的栏杆,大声地呵斥着:“里面的人,安静一点!”
杜卓阳转过身去,凶狠地瞪住了警察。
身穿铁蓝色制服的男人被这个眼神瞪得不禁想要后退: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杜卓阳的眼睛,事实上在押解杜卓阳走进囚室的八名警察中就有他。
当时在看到这个闻名黑道的男人安静地被他们关进囚室而一点反抗没有也没有一丝传说中的“王霸之气”时,他还和同事们打趣说所谓的“黑皇帝”也不过如此。
而现在看到杜卓阳的这个眼神,他才知道自己先前错得有多离谱:单是和这个眼神对视着,他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畏缩感。
这是一个绝对的危险人物,他见过太多爆炸犯、杀人案凶手乃至于碎尸案、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但是就没有一个人会比这个人的眼神更加强有力的。
对杜卓阳来说,不能完全的自我控制是他容忍度的最低限——而且这次不受控的受辱程度甚至远超于上次被追杀途中那个该死夜晚。
他身上围绕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杀气蓬勃,三两步就迈到栏杆面前,一把攥住了伸在铁杆之间的警棍末端,猛地拉扯之下,竟把持着警棍的狱警拉得贴在了栏杆之上。
然后杜卓阳松开手里攥着的警棍,伸手卡住狱警的脖子,阴冷地对他说:“水,冰水……还有,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一句废话,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说话。”
“你这是袭警!”被他卡住脖子的男人有些惊恐地说着,“你知道在这里袭警会收到什么后果吗?……你会被折断手臂被关在幽闭室里24个小时然后被……”
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有五秒钟的时间决定是不是让我真的袭警。”
在感受到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指有进一步收紧的趋势之后,迫于男人凶悍的眼神,狱警几乎是喊着说道:“我去给你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