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被子还没叠,那俩一边一个坐着。
一个脸上有空青,被我昨天打的,一个眼睛肿着,是我刚才弄哭的。
哪个都能把我告了。
我这算是鸡奸还是诱奸,都他妈没成年,就老子倒霉。
我坐中间,死也的把事情弄明白。
“说,昨个谁先动的手。”
他俩一个看着我,一个看着地。
看我的是李小明,看地的是林丰。
我站起来一把揪起林丰脖领子。
“你他妈说啊!”
他睁了眼看我,忽的笑了,一把推开我:“动你怎么了,你以为我乐意,那地方脏死了。”撇了嘴,“我这是心里不痛快。”他说。
李小明同步翻译:“上次逛街,他看见美美挽着别的男的胳膊来。”
我也心里不舒服,低了头,都他妈女人闹的。
可为刘露我死都值,你为个水性杨花的女的值吗?这话我没说,我有话对李小明说,我问他:“你要是委屈就打我吧!我不还手。”
李小明坐那,然后站起来,我看在他运着气过来,心说,打吧!打死了我也干净。
正等着这顿揍呢!扑的一下,李小明脑袋扎我怀里。
“我乐意的。”
老子脑袋嗡了一声,这他妈真是一乐子。
林丰在边冷笑一声。
**
话说到这份上着计较下去谁都没意思,我抱了被子到小折叠床上,你他妈爱跟谁跟谁老子谁也不要。
收拾了收拾,我出去劳动力市场转了圈,脸色实在不好,三米之内都没人。MC给来个电话,说了半天抱歉的话,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还欠他个情呢!
说好以后有空喝酒。
妈的,都是这酒闹的。
我墩下下抽烟。
天黑了实在不想回去,到家的时候那俩崽子正坐椅子上,一人一边,俩人中间放一椅子,桌子上放一烧鸡几盘凉菜、四瓶啤酒。
一看见酒我又来气了。
坐下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李小明忙着给我倒酒。
我抬了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林丰猛头啃鸡翅膀。
老子最爱吃鸡翅膀。
他妈跟我抢。
我伸过手去抢,他看了我一眼,侧了身子,一笑,眼睫毛呼哧呼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