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申席?魏申席找我来干嘛?我们都两年没打过交道了。他还没死呢?”厉中信毫不留情地说。旁边的程世再也受不了了,坐起来不耐烦地说:“你管他是谁呢!赶紧让他进来吧,到时候有没有正经事儿你不就知道了么?吵吵什么呀?”
“行!你就睡你的吧!”厉中信说完朝着电话说,“让他进来吧,去七楼那间小会议室等我。”
“大哥,大哥,你救救我侄子吧……”历中信刚一走进去,就看到脚底下跪着一个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魏叔,论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叔呢!怎么一进来就让我这做晚辈的受这么大礼啊?”历中信的话里没有一点客气的成分,他连头都没有低一下,径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有事儿您站起来说,站着跪着效果都一样,我要是觉得不难办你坐在这我都帮你办,我要是觉得不行你就直接走人!”历中信坐在椅子上,扫了魏申席一眼,还是那么让人讨厌,欺软怕硬,没事儿时候人模狗样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出事儿了立刻尿裤子的主儿。
“那我就直说了。”魏申席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万分痛苦地说:“我就那么一个侄子,从小没爸没妈,也算我给拉扯大的。这回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要是真没了我这么大岁数了真受不了,那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都怪我啊……”
魏申席说着说着又要抹眼泪,历中信挑起眉毛不屑地说:“没事儿怎么会说没就没呢?你是不是太老了,在这徒自忧伤呢?”
“真的!我也不怕丢人了,我都告诉您。我侄子前阵子去南京,惹了一个有钱的主儿,说是要我直接三天后去收尸呢!我一听当时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谁啊?”历中信打断了他的话。
“就是……齐强!”魏申席说出来,用无比恳求的眼神看着历中信,唯恐他拒绝。
“奇强……呵呵……”历中信哼笑出声,原来是那个老洗衣粉,性功能障碍的圈里名人,以前还和他打过交道呢,比他还小一岁呢。
“这不好办,齐先生不是什么善茬儿,估计就算我出面,他也不见得给我面子。”历中信无情地回复。
“不要啊!厉先生,我侄子那天就是喝多了,上了一个齐先生的马子,还没上成,您一说说也许还有转机,就是一个鸭子而已……求求您,他当时就是喝多了……求求您了……把我命搭上都行!”
“他还有那本事呢?哼……不行就不行,还招男妓,什么人来他不也就是一个窝囊废么!”历中信一边说一边想象齐先生那满脸皱纹的脸,心理有点儿幸灾乐祸。
魏申席见历中信不再说话了,以为他在考虑这件事情,就赶忙往前爬了爬,朝着历中信接着痛彻心扉地说。
“我没有骗您,那孩子就在我的酒吧里工作,我侄子听口音是北京的,就注意到了,他本来来这就是齐先生安排的,我没想到齐先生这回这么上心。那孩子不算男妓也被他包养了,我侄子就动几下他就要我侄子的命。”
“行了,这件事儿到此为止,你侄子纯属活该,他就该活到这个岁数,谁也帮不了他,您还是别费这心了。”历中信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