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场外的赌桌大部分都是两千起,可以用现金,也可以换筹码。里面的包厢则从十万到百万起步,闻愿给了祈新亚一张卡,他捧起来立刻亲了一口:“宝贝儿,你今天肯定是奔着有些人来的,说吧,目标是谁,你想让他输多少?”
祈新亚单纯但不傻,闻愿这些年的变化他全看在眼里,但闻愿不说,他就全当不知道。
闻愿略作思考,让他附耳。
祈新亚多年不碰赌桌,一进来就开始手痒难耐,他搓了搓手,跟闻愿点点头,带着端着筹码的姑娘走了进去。
闻愿准备去楼上找个位子坐下,嘱咐容百川道:“你跟着新亚。”
祈新亚只要上了赌桌,就会变成沙雕,他是担心他赢太多逼人动手,容百川在身边多少能照应着。
魏杰家十多年前是很穷的,这些年成了暴发户之后,身边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提起怎么发家的这件事,魏杰倒是毫不避讳:“这都要托我大舅的福气,要不是他死的早,我姥爷也没法把持家业把钱分给我们家啊!”
他身边的男人哈哈大笑:“杰哥那个大舅以前可抠门儿了,听说他当时家产好几亿,却只给他们家分了两百万!”
“两百万不少了……”有刚混进他们一群的人小声嘀咕,立刻有人反驳:“对你来说当然不少,对我们杰哥来说那算什么?”
他们转过包厢叼着烟朝厕所去,在镜子旁边看到了一个穿着长裙与此处格格不入的妹子,魏杰的眼睛顿时一亮,但他倒是还算有脑子,知道来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就算本身没什么,那背后也肯定是有人罩着的,保不准是谁的情妇,所以只是贪婪的看了两眼。
哪知对方忽然转脸看了过来。祈新亚哼一声:“哪里来的丑八怪,盯着人家瞎瞧什么?”
对方主动搭话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勾引,更别说话里话外还娇滴滴的,魏杰几个兄弟顿时都笑着推他。祈新亚踩着水晶高跟鞋从对方身边走过,身量比魏杰还要高上一些,眼神带着几分睥睨和厌恶,虽然方才几个人说话他只听了几句,但多少也能理解闻愿的愤怒了。
走过去的时候,他故意把假发撩了一下,一阵醉人的香风扑在脸上,带着麻刺刺的快感,魏杰心里一动,发现他在外面玩的桌子,顿时笑了。
小美人脾气不小,玩的却不大,只是几万几万的。
祈新亚一坐定就戳容百川,迫不及待的得意:“看到没,上钩了。”
容百川道:“阿愿没说让你去撩他。”
“阿愿疼我才不让我去的。”祈新亚甜甜的说。不过他刚才遇到魏杰完全是意外,那几句话着实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