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躲,裘严不逼他,笑盈盈等着他。
戴春城坐在浴池边,他两条长腿分开,自己动手摸上中间的器官。隔着哗啦啦的水帘,他脸上蒸腾的红晕半真半假,看得裘严心痒难耐。阴茎已经完全硬起来了,戴春城不敢抬头去看,眼神又不敢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像是他多么的贪欲,于是竟然不知道往哪里放好。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越来越快,快感慢慢地累积起来,他弓着身体,像困倦的猫蜷缩着小肚子。
干净平坦的腹部被浊液溅到,留下暧昧湿润的水痕。他眯起眼睛来,舒服地低喃,全然忘了裘严紧紧地盯着他,甚至没有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直到裘严站在他面前,他惊慌地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差点翻身掉进浴池里。裘严拍拍他的后脑,强硬地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往他嘴里塞。戴春城一口含了进去,腮帮子鼓得满满的。裘严还要低声哄他:“乖,春城乖,再进去一点。”
戴春城吞得艰难,这种事他做得毕竟少,都是裘严替他服务。裘严紧紧盯着他因为缺氧通红的脸蛋,眼眶也红起来了,名副其实的春色无边。他射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从戴春城嘴里抽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溅在戴春城的嘴唇和脸蛋上,戴先生失神地张着嘴,只知道喘气,可以看到猩红的舌上堆积的浓浊白液,缓缓从舌尖淌到唇瓣,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喷得小腹上到处都是,光是这副样子,已经叫裘严丧失理智。
管家本来热好了睡前的牛奶,却在卧房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能进去。
佘秀特意交代过她,戴先生长期超负荷工作,头疼失眠是老毛病,一定要规律作息。但是现在都午夜了,两位男主人还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她很难做,总不能敲门打扰。牛奶重复地加热,到十二点半,裘严才从楼上下来,要了一点宵夜剩下的糖水。
主卧的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戴春城娇懒无力地躺在绒被里,一截手臂伸出来,连手指头动的力气都没有。裘严喂了水,从后把他整个拢进怀抱,壁炉昏暗地烧着,戴春城的脸煨在金色的火光里,端庄、温和、圣洁,宛如神祇的铜像。
“我是不是应该抽更多时间来陪你?”裘严说。
戴春城好不容易翻了个身,以为他在开玩笑,嗯一声回答他。
裘严吻他的耳垂:“我也很久没有休假了,等律师团上手了咱们俩去度个假,找个小岛住上小半个月,清清静静的,谁都不打扰,好不好?”
戴春城困得要命,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搭,睡过去了。
孙黎在公司里受了气。她这个新上任的首席财务官做得也不是顺风顺水的,一边是孙春生亲手带出来的高层,各个腰杆子硬得不得了,轻易劳动不得;一边是战战兢兢的基层员工,因为裁员潮和福利削减,他们敢怒不敢言。孙黎也是从基层做上来的,她刚进众联还只是一个会计部副经理,底下人的情绪她能体会得到。这个“账房先生”如今两面不讨好,有苦难说。
昨天她才和一位副总吵完架,市场部的人吃机票差价,报上来的是商务舱的价钱,实际上买的是经济舱,一趟展会下来二十来个人捞了将近十万块钱的油水。孙黎怒不可遏,找到市场营销中心的副总,说你们这样搞下去,公司不亏空才奇怪!副总当着她的面直接说,你要搞冻薪缩编,裁掉三分之一我本来就没有人出差了,现在机票住宿餐饮都克扣,干脆你替我跑市场好了,这活不用干了!两个人差点闹到董事长办公室里去。
最后是总经理出面平息,两方各退一步,孙黎承诺出差人员适当补贴,副总保证诚实报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孙黎接到俞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