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204

放肆 玄笺 3784 字 2022-08-24

秦意浓耳尖一动,向面前的长辈笑着道一声:“失陪。”走了回来,向405的小伙伴们温声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崔佳人忙道:“没事。”

秦意浓看唐若遥,唐若遥表示真没事,她才走了。

文殊娴无情地嘲笑道:“哈哈哈哈。”

崔佳人反手便去掐她,两个人的合作阵营立刻瓦解。

傅瑜君早就知道秦唐二人是怎么个情况,秦意浓哪是什么嫂子,一直就是妹婿——傅瑜君比唐若遥大几个月。她自诩看人还是有两分眼光的,参加完这趟婚礼,差不多也放心了。

她和文殊娴换了个座位,坐到唐若遥身边。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可能明年?”唐若遥不确定地说,“她的意思是等关于她的评价稳定下来,或者我的事业再进一步,我们再公开。”

傅瑜君多聪明,听她一句便联想到前几个月在网上几乎是血雨腥风的秦意浓,轻声道:“那些事是她自己爆出来的?”

“嗯。”

“为了你?”傅瑜君皱眉。

唐若遥点头,又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傅瑜君感觉不可思议。

她的经纪人当然也和她讲过,对方还分析秦意浓可能有大动作,但又想不到她都到这个地位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大费周章,给自己洗清那些根本没有必要的污名。

秦意浓这番操作,别说圈外了,就连圈里都一头雾水。

原因竟然是这样的……出乎意料。

半晌,傅瑜君眉舒目展,欣慰地说:“她对你很好。”

唐若遥说:“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秦意浓那么爱她。

唐若遥看了看依旧掐在一起的文殊娴和崔佳人,低声道:“老傅,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傅瑜君:“你说。”

这场喜酒喝了许久,到结束,许多人都喝醉了。

韩玉平是醉得最厉害的之一,撒了顿酒疯,早早地被送回了房休息,送客的任务落到了秦意浓一个人的肩上。

唐若遥想和她一起,秦意浓以“你还有你的事”为由,让她先回婚房了。唐若遥确实腾不出手,她请来的老师、同学、朋友,这会儿都来新房参观,顺便和她叙旧。

上回说希望她重新考虑和秦意浓关系的那个住院的老师也来了,都参加婚礼了,老师也不能再说扫兴的话,只拍拍她的手,盼望她事事如意,以后平安顺心。

年轻些的朋友就把唐若遥围在中间,八卦她和秦意浓的恋情。

唐若遥就说是因戏生情,总体来说也没错,朋友们都“噢噢噢”的起哄。她说一句,起哄一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唐若遥弄得分外局促。

秦意浓抽空回来过一次,端起唐若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回了前院。

朋友们在秦意浓在的时候不说什么,她一走,简直叽叽喳喳地炸开了锅。

“为了喝口水跑这么远,就当我信了吧。”

“哇!秦影后这是生怕我们欺负了你吗?”

“刚刚你们看到秦影后的眼神了吗?什么叫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我死了。”

“阿伟乱葬岗。”

“谁不想有个秦影后这样的对象呢?”

“不是对象,是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起秦意浓在众人面前锻炼出来的厚脸皮,唐若遥是远远不及的,只能默默地红着脸,接受朋友们的揶揄。她什么都不说,但是她很开心。

将近十二点,热闹了一整天的宅院终于安静下来。

婚房里只剩下唐若遥的室友,崔佳人在韩宅留宿一晚,文殊娴和傅瑜君凌晨的飞机,要赶回片场拍戏。

屋前悬着大红灯笼,屋里龙凤烛静静地燃烧着,火苗忽然晃了一下。

秦意浓推门进来。

她向三位室友点点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其他人也都回她一个友善的笑容,站了起来。

傅瑜君走到她跟前,回头瞧了瞧坐在床沿的唐若遥,认真道:“我们把她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秦意浓神情郑重:“一定。”

文殊娴和崔佳人一向以傅瑜君为首,她说了,两人便不再开口,三人都出去了,傅瑜君从外面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了新婚的小情侣。

秦意浓站在原地没动,直勾勾地看着身穿大红嫁衣的唐若遥。

晚上这一会儿没见,她觉得唐若遥又变漂亮了,肌肤都在发光,好看得她根本挪不开视线,连路都忘了走,又或者是……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唐若遥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空位。见秦意浓还不动,忍不住轻声催促道:“你在发什么呆?”来啊。

秦意浓走过来,坐下,牵住她的手,笑了一声。

唐若遥也跟着笑了下。

一切都变得柔软。

秦意浓手覆着她的手背,从上面探进她的指缝,扣住,笑道:“林若寒想来闹洞房,我把她给赶回去了。”

“那她现在人呢?”

“谈恋爱去了吧?”秦意浓单手托着下巴。

“啊?”

“任星月来找她了。”

“哪儿呢?”唐若遥情绪立刻波动起来,声音都提高了。

秦意浓望向她,眼睛眯了眯,目光里有一丝危险的意味。

今天是她们的大喜之日,提到任星月她这么兴奋做什么?

唐若遥忙求生欲爆棚地解释道:“我就是好奇,吃瓜群众的好奇。”

秦意浓不真的生她气,尤其是……她摊手道:“已经走了。”

唐若遥尽量没让自己表现出来失望,道:“林老师和她一起走的吗?”

“对。”秦意浓问,“你知道林若寒为什么要抢那个绣球吗?”

“为什么?”

“她说,抢到绣球就代表复合,没抢到就算了。”

就像投硬币一样,在硬币抛上天的那一刻,心里往往就有了决定。唐若遥道:“所以她第一次没抢到,又让你抛了第二次。”

秦意浓说:“幸好她第二次抢到了,否则我们一晚上都要给她抛绣球。”

唐若遥轻而易举地被逗笑:“哈哈哈哈。”

秦意浓凑近她,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眨到唐若遥的脸上,唐若遥止住笑,望进女人幽邃的眼眸里,接了个绵长的吻。

渐难自禁。

唐若遥两手向后撑在床面,秦意浓的手扣在她手背上,慢慢俯身。唐若遥忽然偏开头,秦意浓正到兴上,落了个空,睁开了眼睛。

唐若遥嗅了嗅她,问:“你喝了多少?”

秦意浓:“……也没多少。”

唐若遥:“没多少是多少?”

秦意浓实话道:“不记得了。”她也低头闻了闻自己,道,“是很难闻吗?”

唐若遥比出拇指和食指:“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