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心旌神摇,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甚至开始心猿意马起来,陆饮冰抬手又赏了她个爆栗,咚的一声闷响。
疼倒是不疼,但夏以桐这回彻底懵了,她什么都没说啊,怎么又惹到这位小姑奶奶了,她难道会读心术?
陆饮冰活动活动筋骨,笑得很随意:“手感不错,你铁头功又有长进了。”
夏以桐:“……”
“铁头功”这个梗是第一回试镜,夏以桐紧张过度一头撞门上,陆饮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开玩笑让她表演铁头功给自己看。
本来陆饮冰今天只是顺嘴一说,没联想到那件事上去。但是她看到夏以桐瞬间微妙了一下的表情,电光火石间四目相对,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陆饮冰:“你知道我第一回见你什么感觉吗?我说的是试镜,不是你来敲我门那回。”
心上人兼偶像要点评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夏以桐心跳得飞快,正襟危坐:“什么?”
“很复杂。”陆饮冰想了想,道,“像爬山。”
“哈?”这是什么比喻?
“就好比去春游,爬一座很寻常的山,本来我不想去的,碍不过友人的面子,去了。到了山脚下,往上一看,果不其然,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来都来了,那就爬爬看吧。爬到半山腰,我发现这座山内有乾坤,她原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平常,紧接着,我每上一步,都会发现新的惊喜。”
夏以桐发现自己已经听不了“上”这个字了,尤其是从陆饮冰嘴里说出来,她念后鼻音会偷一点懒,不像其他北方人那样用力,反而语调轻且懒散,下一刻就要脱衣服践行似的。
她努力摒弃脑海中那些轻浮的想法,和陆饮冰正常地聊起天。
一刻钟后,夏以桐去浴室洗澡,陆饮冰给薛瑶发了个消息,之后就去找被她冷落的小伙伴来影了,来影在电话里抓狂,要不是和陆饮冰还隔着十万八千里,早就杀到宾馆来了,亲眼见见这对已经同居在一起的“狗女女”。听闻陆饮冰昨晚居然回了b市,更是恨不得就地自杀,大呼陆饮冰不仗义,回家也不跟她打个招呼,她俩都好久没见了。
陆饮冰反唇相讥道:“你丫结婚不也暗搓搓的,我就回趟家,用得着跟你报备?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除了回国前两天跟我打过一个电话,后来你给我一星半点消息没有?”
“有啊有啊。”
“滚,你那是为了让我帮你忙,你说我英明神武,怎么交你这么一损友呢?”
“你英明神武,我娇柔可人啊,多般配。”
……
夏以桐洗完澡擦干,还没拉开浴室门,就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后面还跟了好几句“滚”,“左禅禅她家的猫才不喜欢你,它明明喜欢我,自恋死了你。”
陆饮冰插着耳机,手机搁在枕头边,自己换了睡衣仰躺在床上,一时根本没看到夏以桐已经出来了。
夏以桐从床沿路过,蹲下身,在床头柜下面一层取了一张面膜出来,头顶的大笑立刻止住了,陆饮冰摘下一边耳机
坐起来,非常德艺双馨前辈范儿地道:“等一下敷,我给你看个东西。”
来影听见了,震惊得连槽都忘记吐了,为什么陆饮冰从来不跟她那么温柔的说话!这难道就是新欢旧爱的区别吗?
陆饮冰:“我有要紧事忙,先挂了。”
来影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忙音,一秒钟都不带犹豫的,好你个陆饮冰,果然是只要新欢不要旧爱了,她内心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感觉,通过她介绍互相认识的两个人,现在玩得貌似比和她都好,哭都哭不出来。
来影给老公打了个电话,通了,没人接,在值班。
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