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在再次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想起了几个月前,她吊威亚吊得大腿内侧皮肤磨损严重,自己脱裤子敞的时候,陆饮冰躲在浴室里,用手机偷偷拍她狼狈的样子,从那时开始,她就不应该幻想在陆饮冰这里能够保留得住羞耻感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不存在的。
陆饮冰反而被开发出了另一种癖好,锲而不舍地收集她的黑历史和笑料,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的完美偶像在陆饮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将来要是分了手,陆饮冰手里的黑料都能直接让她崩人设,呸呸呸,想什么分手。
陆饮冰在她下巴轻轻咬了一口,惩罚她的走神,夏以桐分出心神朝她笑了下,带了几分机灵的讨好。
她笑上一笑,百炼钢都能化成绕指柔,何况陆饮冰不是百炼钢,她就是团棉花。当即在她发上爱怜地亲了亲。
陆饮冰低头看看自己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手,放弃用纸巾了,俯身在夏以桐嘴角上亲了一下,直接去几米远的浴室洗手。
水流的声音,泵压洗手液的声音,手指揉搓起泡沫的声音,手在水龙头下冲洗的声音,那些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夏以桐的耳廓好像成了一座大型的山谷,说出的话都带着空旷的回声,眼睛茫然地望着头顶散发着光亮的灯,一圈,又一圈。
泥泞一片,不得不摊开四肢缓解黏腻冰凉的触感。
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若有若无的香气靠近了她,似乎贴着她的耳朵温柔说道:“宝贝儿,我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她忘记自己有没有回答她,只觉得眼皮很沉,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褪去了她的外衣,接着抱她起来,然后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
“热……”夏以桐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等一下啊,”陆饮冰将花洒放下,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下到上直接将上身的里衣拽了下来,丢进了衣篓,裤子单手不好脱,陆饮冰试了几次,不得不说,“你扶着我的肩膀,先站一会儿。”
“肩膀……”夏以桐转头扶住了花洒下面调节水温的开关,刚开春的南方还是颇有些寒气的,冻得直接一哆嗦,没醒,但是嘴先瘪起来了,“烫!”
“什么烫,那叫冷,是不是傻。”陆饮冰乐了半天,夏以桐忽然回头,睁眼望了她一眼,眼里堆满了委屈的金豆豆,陆饮冰一看,要糟,心里祈祷道:别眨眼,别眨眼,千万别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