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床单,我在这等你。”
夏以桐把被子一卷,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脖颈上还有露出来的暧昧的红痕,着实不像个好好等人的模样。真的是长大了,还学会欲擒故纵了,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犹抱琵琶半遮面。
陆饮冰决定自作主张地解释为夏以桐是在勾引她,还是那种段数十级的勾引。
柳下惠再次甩开她七十八条街。
什么时候有机会她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柳下惠这个角色,如果成功了,一定会成为她演艺生涯中的里程碑。
身体又有反应了,随手扯了件睡袍套上的陆饮冰叹了口气。她想了夏以桐六个多月,一百八十多天,想的不仅仅是占有对方,更多的是被占有。甭管是哪个吧,她到现在一个也没实现。刚刚完全是夏以桐自己给自己弄的,半点不关她的事。
想,很想。
再想也得把床单换了,一条估计不够,得准备两条新的。好在她为了今晚早有准备,昨天连夜去了趟商场……
陆饮冰拉开柜门,从一摞崭新的床单中取出了最上面的一条,神态自然道:“来,帮把手。”
夏以桐震惊地看着起码有二十条床单堆积在一起的柜子。她错了,真的错了,以为陆饮冰德艺双馨再禽兽也禽兽不到哪儿去。
腰疼、手疼,什么都没干就感觉哪哪儿都疼了。
陆饮冰:“还傻站着干什么?帮忙啊。”
夏以桐两手拽着被角,扭扭捏捏地上前,陆饮冰说:“什么没见过,还藏着掖着,你刚刚蹭我蹭得那么起劲。”说到这个陆饮冰就想把夏以桐扑倒在床上重新就地正法。
两个人合作把床单铺好,抻平了。不是hellokitty了,是个印花的,不知道什么花,小小的,看着就……很有欲望。好像不管床单上印的什么,都挺那什么。
陆饮冰看着夏以桐的目光渐渐幽深,夜正长。
夏以桐问:“我有换洗衣服吗?”
陆饮冰反问道:“你说呢?”你还想穿衣服?我没把你一层皮亲掉都算是轻的。
“好的,我明白了。”夏以桐自己点点头,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陆饮冰毫不意外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夏以桐走回来,把门从里面反锁上。职业病,无论在哪儿都觉得不安全。
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陆饮冰就从侧面抱住了她,唇瓣准确无比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夏以桐刚要动,陆饮冰呵斥道:“老实待着!”
夏以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呢。不就是自己蹭蹭就完事儿了吗?至于这么记仇么?
是真的相当记仇了。
从床上到浴室,浴室又回到了床上,床单最后换了个素的,激烈之程度一度让夏以桐怀疑她们俩不是六个月没见,而是六十年没见。
“呸,什么六十年,要真是六十年的话牙齿都掉光了,还想着这呢。”陆饮冰说着动了一下胳膊,叫道,“疼疼疼,快给我揉揉。”
“我给你舔舔吧,”夏以桐说,“我手抬不起来了。”
陆饮冰:“那你舔吧。你自己过来,我过不去。”
夏以桐人往下沉了沉,张嘴叼住了陆饮冰的手腕,舌尖抵在她的静脉血管上,一下一下地舔着,小猫一样。陆饮冰抬手把她给抱了上来,低笑道:“宝贝儿,知道你以为你在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睡着了。”
夏以桐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