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明天几点开始画？”

“八点。”

“跟学校补课的时间一样，那我明天醒了就叫你。”

于燃点头，进浴室脱衣服洗澡。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全是外文，幸好楚眠提前用透明胶贴了汉字，方便他这个文盲使用。

洗完澡出来，楚眠亲自帮他chuīgān头发。于燃眼睛没闲着，打量了一圈房间，除了桌上箱子里的一条白蛇，只剩这张chuáng最吸引他。

“你怎么这么多玩偶啊，我看到我之前送你的那个绿蛇了，跟别的摆在一起显得好小。”

“反正我chuáng大。”楚眠关掉chuī风机，上前收拾毛绒公仔，“你先去躺着吧。”

于燃毫不客气地扑上chuáng，身边是一只超大尺寸的小羊肖恩，他随手拎起来瞧，却发现玩偶后面的拉链处夹着一张小卡片。

“‘咩咩的肖恩’。”于燃照着念出来。

楚眠倏地睁大眼睛，动作僵住。不等于燃打听那几个字什么含义，他就一把夺过公仔，将上面的纸条扯下扔掉了。

于燃确实好奇，不过却是另一个问题：“你晚上是不是得抱着娃娃睡觉啊？”

“没有，随便摆的。”

楚眠把卧室灯全关掉，上chuáng躺好。他习惯性地去摸那只小羊肖恩，却发现玩偶已经被于燃抱在怀里。

他在黑暗中蹙眉，俯身拽动于燃胳膊，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