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期待不已地回答：“网吧！”

“当我没问。”楚眠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低头写题。

“怎么了？你要‘那个’是不是？”

“哪个？”

于燃想不起来“毕业旅行”这个词，随口换了个说法：“度蜜月。”

楚眠笔尖一顿，转脸看他那副目光灼灼的模样，失笑出声：“当然也可以。”

“但夏天很热吧，出去玩要被晒死，你还怕变黑。”

“我没怕过，我只是不想过多被紫外线照she。”

于燃趴在桌上沉思，“去哪里玩……现在想肯定要想好久，要不我们毕业再说？”

“好，我可以让我姑姑先帮忙看看，找适合我们两个的地方。”

于燃其实是个不太喜欢旅行的人，因为小时候每次出远门，都是被爸妈带去登山，累得半死，导致他潜意识里会把“旅游”这个词和“登山”归为一类。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毕业旅行”这个当下网络cháo流了，不解地问楚眠：“为什么都是毕业旅行，怎么没人去‘入学旅行’？”

“仪式感。”楚眠说，“大概就像是给自己青chūn画上一个句号的感觉，想让它更圆满、更jīng彩一点，所以需要旅行作为仪式。”

“原来如此！不过咱们青chūn没那么快结束呀。”于燃掰着手指头算，“高中毕业再等俩月我才十八，怎么说也得到大学毕业再给青chūn画句号，对吧？”

他等楚眠附和。

楚眠手里的笔不知不觉停了，他无意识地转动它几圈，盯着桌面缓缓道：“没有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