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订阅全文才能解除!
小朋友大名叫秦嘉宁,寓意善良平安。秦嘉宁大概遗传了生母在学习上的天赋,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慧,别的小朋友一岁还在学着叫人,发育晚的还不会说话,她已经会一些简单的词组了,小卡片一摞一摞的。
幼儿园一般三周岁入学,贵族幼儿园可以放宽条件。小朋友刚两岁半,学得太快,独立能力远胜于其他小孩,家里又只两个垂暮老人,对孩子成长未必好,秦意浓和纪书兰一合计,索性把她提前送进了幼儿园,看她能不能适应集体生活,不能的话再接回来。
结果老师给来的反馈是适应得很好,小萝卜头们从小就看脸,秦嘉宁基因好,粉雕玉琢,相当漂亮,在班上很受孩子们欢迎,就让她一直上下去了。
唯独有一个缺陷,幼儿园有很多亲子活动,秦意浓这样的人,注定不能也没有空出现在幼儿园里,纪书兰岁数大不说,还瘸了条腿,光是体力就受不了,再者,人家都是爸爸妈妈带孩子,你一个老太太上去算怎么回事?
心头浮上愧疚,秦意浓侧身摸了摸宁宁软软的头发,宁宁害羞地躲了下,去看外婆,开心得止不住笑。等秦意浓收回手,她又抿紧了唇,略略失望的样子。
纪书兰说:“你再摸她一下。”
秦意浓方才没看到宁宁表情,不解道:“嗯?”
纪书兰眼神示意她。
秦意浓又摸了一下宁宁的脑袋瓜。
宁宁这回忍着没躲,眼睛亮亮地瞧着她,特别小声地又喊了句:“妈妈。”
秦意浓内心充盈起无限温柔,柔声回她:“宁宁。”
宁宁双腿立马在儿童座椅里不安分地动了动,漆皮小皮鞋踢踏着,两只手都往秦意浓那边伸,眼神急迫,看起来很想要她抱,秦意浓摇头,严肃地说:“不可以秦嘉宁,下了车再抱。”
宁宁瑟缩了下。
纪书兰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你不要动不动板着张脸,看把孩子吓的。”
秦意浓挑眉:“我板着脸了吗?”
纪书兰瞪眼:“板了!”
秦意浓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迅速调整出温柔可亲的面孔,微笑道:“妈妈的意思是,在车上不安全,万一急刹车,妈妈抱不住你,你就飞出去了,会受伤的。”
宁宁一脸茫然,她的积累还不够她理解这么长而且有点复杂的一段话。
秦意浓接着解释:“飞出去什么意思知道吗?”她比手画脚,模拟了一场急刹车,怀里的抱枕被她丢出去,拍到驾驶座靠背又弹回来,她指着那个饱经磨难凄凉的抱枕,同情地说,“这就是你。”
宁宁听得瑟瑟发抖。
她未必能全部理解,但是秦意浓是影后,情绪百分百到位,小朋友看得懂她的意思,总之就是她会非常惨。
纪书兰唇角抽搐。
之后宁宁就坐在儿童座椅里一动不敢动了,纪书兰问她要不要喝水,她点点头,两手捧着儿童水杯乖乖喝水,又用余光去看秦意浓。
秦意浓知道刚才吓到她了,露出和煦笑容。
宁宁把水杯递过去,小声道:“妈妈喝水。”
秦意浓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一口,看着她水亮的眼睛:“谢谢宝贝。”
小姑娘脸又红了,垂着洋娃娃样浓密长睫毛不说话,漆皮小皮鞋在空中轻轻地踢起,又落下。
车停进别墅,秦意浓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宁宁趴在她肩上,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妈妈走慢点”,秦意浓放慢了脚步,回头等腿脚不便的纪书兰。
她们家晚饭吃得早,芳姨在厨房做饭,秦意浓蹲着给宁宁换好鞋,宁宁就倒腾着小短腿跑到了厨房,吃力地拉开门,很有礼貌地问好:“芳奶奶,我回来啦。”
秦意浓往那边看了两眼,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找到《小猪佩奇》后按了暂停,等宁宁和芳姨说完话回来看。
纪书兰有点累,向秦意浓说了声吃饭叫她,就先回房休息了。她手在墙边的开关上按了下,头顶的灯快速地闪了几下,忽明忽暗一阵后,忽然灭了。
“嘟嘟。”纪书兰从房里走出来,局促地喊了声。
沙发上一大一小两张脸同时扭过来,同样的眉细目长,精致如玉,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大秦意浓,一个小秦意浓。
纪书兰不由自主地晃了下神。
大秦意浓侧着身,开口询问:“怎么了?”
纪书兰说:“我房间的灯好像坏了。”
秦意浓起身:“我去看看。”
宁宁和秦意浓待了一会儿,熟稔多了,在旁边咯咯笑地学舌:“嘟嘟。”
秦意浓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不可以乱叫,你自己看电视,回来给妈妈说都演了什么。”
宁宁听话点头:“好。”
秦意浓站起来往纪书兰卧室走,顺手从饭厅拖了把椅子过去。天还没完全黑,秦意浓让纪书兰把窗帘都拉开,她自己光脚站到椅子上,仰头把灯罩拆了下来,灰尘扬得她眯了下眼睛,才往里看,是u型的。
“家里还有u型灯管吗?”
“有的,我去拿。”
纪书兰给她扶着椅子,看她熟练地把旧灯管拆下来,心情复杂地开口:“宁宁长得越来越像你了。”
秦意浓身形微顿,拨开眼前碍事的长发,淡道:“正常,基因都是从你那里遗传的。”停顿两秒,她说,“还是你觉得她应该像姐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书兰手脚僵硬,支吾着。
秦意浓低头,朝她伸手,纪书兰把新灯管递给她,秦意浓甩甩两侧的头发,仰脸比对着原来的线路往上安,语气平静道:“她本来就没有爸爸,不能让她连妈妈也没有,像我不是更好,不会让人怀疑。”
“那你将来要是想找个人安定下来……”纪书兰不无担忧地说。她怕宁宁的存在会影响她的感情生活。
秦意浓神色微怔,似乎意外她考虑的竟然是这个,旋即冷声说:“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结婚,不会谈恋爱,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用操心我。”
纪书兰面有愧色,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
秦意浓把灯罩装上去,拍了拍手上的灰,生硬地打断了纪书兰的欲言又止,下巴微抬:“去开灯看看。”
纪书兰把话咽了回去,沉默地重新按下开关,房间被头顶涌出的光线照亮。
“行了,你歇会吧。”秦意浓跳下来,将椅子搬回去,进盥洗室洗手。
宁宁坐在秦意浓腿上,兴高采烈地讲她刚看的动画片剧情:“佩奇和她的爸爸妈妈弟弟一起看电视,电视里突然出现了女王!女王头上戴着金色的王冠,她说要颁发奖章给全国工作最最努力的人……”
对于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来说,记住剧情并且用自己的语言说这么一长串条理清晰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秦意浓和她相处时间很短,不清楚她是怎么锻炼出来的语言表达能力。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至于这么逆天。
吃饭的时候问起纪书兰,纪书兰说没干别的,就给她听听故事。问宁宁,宁宁明白是在夸她,挺直了小腰板,奶声奶气地说:“我要听两遍才会说。”
秦意浓假装没听出她的假谦虚,顺着她的话逗她:“哇,那你不行哦,妈妈小时候听一遍就会背了。”
“哦。”宁宁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夸奖,撇了撇嘴,闷闷地用勺子戳了一下碗里的饭。
纪书兰平静地说:“哪有?她骗你的,她笨死了,小时候教她背课文,十遍都背不会。”
秦意浓:“……”哪有那么夸张?!
宁宁眨巴着乌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秦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