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傅瑜君的动作直接,唇瓣覆上去的力度却是轻柔的。
双唇相贴,关菡的唇软软的,像是q弹的果冻,也许“睡着”之前刚饮过酒水,有些热,还有些微灼的烫意,合着她呼出来的气息,酒香混着体香,傅瑜君在第一秒便沉醉进去。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吸吮两下,关菡修长指节微动,呼吸以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频率在加快。
傅瑜君眼皮微阖,越来越着迷,克制不住地轻轻拥住了她。
关菡依旧没有反应,鼻息渐重。
傅瑜君想启开她的唇往更深的地方试探,刚有所动作,一阵庄重严肃的佛音响起在包厢。
秦意浓实在没眼看这副乱象,举起手机,放起了《大悲咒》。
林若寒毫不留情地推开难舍难分的任星月,缠着秦意浓想要宽衣解带的唐若遥迷瞪着眼站好了,崔佳人给了醉醺醺的文殊娴胳膊一巴掌,地上歪七竖八的全都消停了。
傅瑜君:“……”
关菡长长的眼睫颤了颤。
傅瑜君当机立断,将这个深吻继续下去,湿软相接,甜滑得像是夏天的冰激凌,关菡狠狠一震,几乎忍不住睁开眼睛。
不过短短的一秒停留过后,傅瑜君便退了出去,离开之前润了润女人的唇瓣。
关菡有些目眩,明明坐在椅子里却仿佛飘在天上,过了会儿才平息起伏的心潮,淡然地“醒”了过来。
傅瑜君就站在她面前,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关菡和她平静地对视了两秒,旋即镇定自若地转头,看向高举着手机佛光普照的秦意浓。
唇上还是湿的,被亲吻过的地方越来越烫。
关菡抿住唇瓣,却无法阻止石子落水后,心湖里一圈一圈荡开的涟漪。
屋里的人互相醒了醒酒,起身告辞,秦意浓作为东道主,挨个送大家出门,到最后只剩下405几人,文殊娴和崔佳人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秦意浓饶有兴致地看向傅瑜君和关菡:“你们……一块走?”
关菡的酒量是跟着秦意浓练出来的,秦意浓再清楚不过,不说千杯不倒,百杯是没问题的,她又惯来自持,绝不会在外面喝醉,所以刚才那个吻,基本是关菡默许了。
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自诩不八卦的秦意浓不好意思问,只好等傅瑜君主动透露给唐若遥,唐若遥再转告给她。
关菡薄唇微抿。
傅瑜君余光瞧了眼她,淡淡含笑道:“明天我有通告,关总要陪我赶飞机。”
秦意浓挽唇轻笑:“那就不打扰了。”
傅瑜君折身拿起关菡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小外套,自然地给关菡披在肩头,关菡侧头,瞥见女人细白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稍稍停顿了片刻,隔着外套的手指仿佛带着烧灼的热度。
关菡不动声色避了避。
傅瑜君收回手,向秦意浓淡笑道:“那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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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浓:“请。”
唐若遥的娘家人是另一个待遇,秦意浓一路送到楼梯口,目送两人背影。傅瑜君回头向她颔首笑了笑,秦意浓回以浅笑。
傅瑜君和关菡坐车回到定好的酒店。
自从她们俩只剩一层窗户纸后,订酒店就不再图方便只订套房,而是一人一间。但关菡会送她回房间再离开,既是习惯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今天也是如此。
关菡将傅瑜君送到门口,便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关菡。”傅瑜君叫住了她。
关菡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我有事和你说。”
关菡背对着她:“不是要紧事的话,明天再说。”
“我就要现在说。”
熟悉却陌生的语气让关菡神情怔忪片刻,她迈开脚步,不想理会。
背后却伸出来一只手,牢牢攫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将她往门里带。
关菡可以挣开她的手,也可以用蛮力将她推回去,但她都没有,她的大脑仿佛失去了对危机的警戒,任由自己回到门里,跌进了傅瑜君的怀抱,没有任何反抗。
傅瑜君反手带上了门,将关菡抵在了门后,两只手圈着她的腰。
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流动的时间缓缓地慢了下来,一呼一吸都无比绵长,且富有存在感。
暖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关菡后背紧贴着门板,让自己尽可能地离傅瑜君远一些,说不清是想躲开她多一些,还是想躲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傅瑜君抬起手,拇指轻柔地抚在关菡的唇角。
关菡垂眼咬住下唇,呼吸短促。
傅瑜君轻轻地按住她的下唇,将发白的唇瓣从齿尖解救出来,再缓缓下移,挑起她的下巴。
傅瑜君微微偏头,调整到适合接吻的角度,她的唇几乎挨着关菡的唇瓣,低低地喃喃道:“你刚才醒着,是不是?”
关菡垂眸不语。
下一秒,傅瑜君的唇再度覆了上来,温柔地亲吻她,爆发的情感涌现出来,尽力地克制中带着昭然的渴望。
比装醉的时候更清晰。
关菡偏开脑袋,傅瑜君的吻落在她脸颊。
她干脆捧起对方的脸,从侧脸再吻回来,手指揉捏着她敏感的耳朵,她越靠越近,越贴越紧,两人重重跳动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
关菡紧紧地咬住唇瓣,心口急剧起伏。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力道轻了推不开,力道重了她怕伤到傅瑜君,同时心里她不想承认的感情,驱使着她放任自流。
今夜傅瑜君对她做什么,她大抵都不会反抗。
就当自己是喝多了酒吧。
关菡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拒绝,不作回应,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傅瑜君却只是吻了吻她的头发。
她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了钳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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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退开到安全距离。
“坐。”她向关菡示意。
关菡回头看了眼房门,移步走向沙发。
躲是躲不了一辈子的,那个意料之外的吻促使着她们不得不面临现实。只是傅瑜君不知道,早在三个月之前,她就得到了心上人的吻。
热水壶没有清洁,傅瑜君洗了两只杯子,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倒了两杯出来。
关菡捧着水杯,没有喝。
傅瑜君两只手交握在身前,手肘抵在膝盖上:“我喜欢你,你知道了是吗?”
关菡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傅瑜君再问:“我吻你,你没有拒绝,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也喜欢我?”
关菡不点头,不摇头。
“不确定?”傅瑜君知道应该怎么和她交流。她躲了这么久,突然被她叫住开诚布公,心里肯定一团乱麻,本来就闷,还妄图她完整陈述,基本不可能。
果然,关菡点头。
只要不开口,她的心理压力便没有那么大。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摇头。
傅瑜君不意外,温柔问她:“为什么?”
关菡指节捏紧了水杯,倏尔松懈力道,鼻翼跟着松了松,抬眸看她,坦诚道:“我不喜欢花。”
她曾经暗示过傅瑜君,如果傅瑜君真的有那份心计步步为营,她一定在那时就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她不喜欢花,排斥恋情,拒绝任何一个人入.侵她的私人领域。
傅瑜君点点头:“我知道,你是独身主义。”
关菡的独身主义不是有些人甚至社会大多数主张的,仅仅是不结婚。多数独身主义者认为人可以不结婚可以不要孩子,但他们不会抵触爱情,讲究顺其自然。
关菡坚持的是不恋爱。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不喜欢,哪怕是喜欢,都及不上她追求的自由。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有千万种生活方式,只要不影响他人和社会,都值得尊重,无所谓哪一种生活方式更高级,更正确。有的人天生就不渴望爱情,凡事以己度人是傲慢的表现。
正因为傅瑜君是懂得尊重的人,所以在听到她那天的回答后,才越发怅然。
关菡神情柔和了些许,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能接受。”
傅瑜君苦笑。
关菡又说了句:“你值得更好的人。”
傅瑜君笑道:“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
关菡:“你说是就是吧,如果你觉得无法再与我共事,我会向秦总申请,给你换一个经纪人。”
傅瑜君故作轻松地说:“别,我觉得你挺好的,做不成情侣还能做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