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就是拿这个人没办法,又何必死不承认。汪司宇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司宇?”
叶延拾掇好碗筷,擦干手出来,看到汪司宇趴在桌上,两个酒杯空空如也。
“怎么喝掉了?”
“贵,别浪费。”汪司宇侧头,因为酒精刺激而湿润的双眼看向叶延,他把发红的面颊贴在桌上,也许是木质桌面微凉的温度让人舒适。
“会醉的。”
叶延带酒是居心不良。原先不晓得汪司宇的酒量,故意挑了烈酒,但他也没想到汪司宇会连喝两杯。
“还好……”
他对这个软趴趴的醉汉无奈地笑了笑,俯身想拉起他,“去躺着休息。”
汪司宇却抽回自己的手臂,把身体往另一侧歪过去躲过叶延的触碰。
“不要。”
“司宇,听话。”
“不,你别碰我。”汪司宇缩着自己的手不让碰,直愣愣地说,“我怕你。”
叶延在汪司宇身旁坐下,轻声问,“我很可怕吗?”
“嗯。”
叶延居然支着下巴笑了。
“你笑什么?”汪司宇莫名觉得委屈。
“因为你在意我啊。”
汪司宇毫无悬念地睡过头。床头闹钟显示的数字大为不妙,汪司宇表现得宛如咸鱼,注定迟到何必挣扎。
幸亏他在的设计部门不注重考勤,打电话给上司请俩小时假,汪司宇洗漱完就盘算着给自己做顿简易早餐。
两杯威士忌还在血液里盘旋,宿醉的滋味不好受。汪司宇放弃回忆昨晚后来发生的事,也拒绝向叶延追问。
自己的酒品如何自己清楚。与其作死打听到完全不想面对的现实,不如就把它们遗弃在时间的尘埃里。
汪司宇发挥鸵鸟心态,磨蹭进厨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状。
电饭锅的保温键闪烁着红灯,顶部溢出的乳白色米汤在台面上凝结成冻状物体。
基本上就是不会煮粥的初学者必须犯的常规错误之一。
汪司宇拧起眉,又有点想笑,从凝固的米汤下抽出湿透的纸条,笔迹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但始作俑者是谁不用浪费脑细胞思考。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卧室拿来手机拍照发微信。
对方几乎是秒回。
“我以为挺简单……”
“都是学问啊。”汪司宇回复了个欠揍的乖巧小人系列高冷表情。
“对不起,原想表现一下。”叶延颇有点垂头丧气。
“傻啊。”汪司宇不客气地嘲讽,“我会做饭就够了,你不用表现这个。”
叶延读着不附带表情语气的文字信息,笑得微眯起眼,不由得把微信界面向上拖,又看了遍他们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