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必要冲我撒谎么?”
“以寒,我……”
“邓远,”一道音调略高的男声从徐以寒身后传来,“去看看他吧。”
这人便是和邓远同来的男人,他穿一件灰色冲锋衣,寸头,肤色白皙。
“好我去看看他——”邓远一用力,竟然挣开徐以寒的手,匆匆向走廊尽头的病房跑去。
走廊尽头的病房外.站了七八个人,有两鬓斑白的老人也有正值壮年的中年人。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都面色凝重,也不说话。
徐以寒逐个打量,发现其中一个中年女人正在默默流泪。
“你就是他表弟?”寸头男人率先开口。
“对,你是谁?”
“我是他朋友。”
朋友,又他妈是朋友,怎么这些朋友他一次没听邓远提起过?!
徐以寒qiáng迫自己压制住怒火,冷淡地说:“你好。”
男人倒对他挺有兴趣似的:“贵姓?”
“徐。你贵姓?”
“倪,我叫倪玉。”
“哦。”
徐以寒紧紧盯着那间病房,邓远进去之后,病房里并没有传出徐以寒预料的哭声。
“邓远不告诉你,可能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倪玉说,“毕竟是来医院,又是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