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小媳妇,给夫君说说?”
还没得意到半分,手便被祁珩狠狠的打开,喻子清看着手背上泛起的几道红痕,嘟囔道:“不让叫媳妇就不让叫嘛,打人做什么,粗鲁!不跟你玩了!”
说罢又蹭回了杜蘅身边,继续开导着杜蘅,原本还有些顾忌的杜蘅,在喻子清三番五次的歪理邪说灌输之下,渐渐地也开始不理会所谓的尊卑有别了。
祁珩被一个粗鲁蛮横之人倒打一耙说了粗鲁之后,觉得以前府中夫子教与自己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既做君子,则应顾及他人之感,不行无义之事,不做无礼之举……”这些条条框框,在喻子清面前,皆是浮云。
“小王爷,小公子,再不走,这日头可要落了,晚了回去可要被王妃责骂了!”思源催促还在路上磨蹭的人,几人应声快步朝嵩圣庙赶去。
王府里的喻储修将喻储溪与祁珏支开,将东方祭带到了书房的密室之中。
“东方,我有事相求,还望你能答应!”喻储修将密室的门关上,又从书架上拿下一册书卷,在桌上摊开,东方祭随之坐下。
“王爷知道了?”
喻储修点点头,他知道东方祭所言何事。“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要借着我的生辰之日将昔日好友都聚集到府上来!”
他将手中的书信摆到东方面前,东方祭拿起一看,脸色忽变。“这…王爷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那是先帝在世时给我的,说如有一日嵩宁对我赶尽杀绝,便拿出这份文书,兴许还可保我后代一命,你也知道,我只有述卿一个孩子!”喻储修将书卷夹着的文书抽出,将文书放到了东方祭手中。
“这个东西关乎嵩宁的命脉,若是他不肯放过述卿,那么,还麻烦你,将其取而代之!”喻储修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
“还有,怀瑾,也就拜托你了,他没有经历过兄弟之间的尔虞我诈,若是没了我,他,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如初的活着。”
东方祭将文书收入胸口衣襟处,“你就不想反了他吗?他既然对你如此,你又何必顾及兄弟情分,有我,还有祁珏,朝中还有些许与我交好的权臣老臣!”
“东方,你不懂,我无心坐上那个帝王之位,若是我坐上去了,我只有述卿一个孩子,那述卿必然又要接下那个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之位,我不忍心,我宁愿他像个山林野夫一样好生快活的活着!”
喻储修嘴角撕开一抹苦笑,“让他投身于皇家本就是一桩孽缘,我不想为了自己活着,而将他送上一条他并不想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