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祁珩松了口。
喻子清长出一口气,暗中朝思源竖起了大拇指,思源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不再看着二人,而是去了路边同杜蘅一起干站着。
“我都说了我是跟这几个小公子在那摆了会龙门阵,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正在收拾小摊的老妪突然骂出了声,老者连忙道歉要她小声一些,老妪不干,继续说道:“我都这样子了,糟糠之妻,还有谁能来跟我勾三搭四的?你个老不死的,成天疑神疑鬼的,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多了!”
老妪又骂了两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鸡毛掸子,撒开手就往老者身上招呼,老者一边惨叫一边躲开。
喻子清支着下巴看着热闹,“感情真好啊,五六十年如一日,人生若是都能如此般只如初见,那该少了多少的伤心之人!”
祁珩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第一次觉得喻子清说了一句人话。
“老婆子,你就在这几个后生面前给我留点脸面吧!”老者低声哀求道。老妪看了看喻子清几人,拿着鸡毛掸子指向喻子清,“若是你们以后不听家里人的话 就该狠狠地打!”
说罢作势又要去打老者,老者慌忙跑开,与思源杜蘅站到了一起。三人排排站着。
“以后可别惹怒了你的房里人,不然要遭毒打的!”喻子清靠近祁珩的耳朵,悄声道。
祁珩耳垂微红的往另一边挪了挪,心想这人果然正经不过片刻,以为稍微正常了些,却又开始犯病了。自己的房里人自己自然会好好疼爱,哪里用得着他来教。
喻子清不知道祁珩心里在想什么,兀自开心的抖着腿,脑中想象着有朝一日祁珩被他的房里人拿着鸡毛掸子打得他抱头鼠窜的样子,想想都很好笑。像祁珩这样的小正经,怕是被打了也会闷不吭声的站那让人继续打。
“小王爷,小公子,再不回府王妃要担心了!”思源进来催促二人回去 ,此时日头已经下了山,天边只剩下一些残光,若是再耽搁,天色就要黑了。
祁珩闻言朝两位老人辞别之后便出了小摊,他倒是知道父亲压根不会担心自己,他担心的是自己那个酒量极差的父亲喝醉酒,然后在宴席上大肆宣扬自己与喻子清曾有过婚约之事。
这也不是他杞人忧天,早在长安时只要父亲一喝醉酒,提起的必然就是此事。提多了自己居然也曾有些好奇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一见,不说也罢,说了伤身。
喻子清见祁珩起身也连忙追了出去,自己这几天坑这个小公子坑了太多次了,万一真把人家给惹急了,还保不齐他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小祁珩急了万一真打算嫁给自己那可怎么办?